黄天阳从位列中站了出来,说得一派冠冕堂皇,可也不无道理,群臣的视线不由得全都放到前几日刚宣布怀孕的黄妃身上,如果陛下真的驾崩,黄妃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下一任的君主,那她着红衣,坐龙椅也无不可。
连凤祥被堵得哑口无言,的确,他也没有证据证明皇上还活着,皇后的作为他倒是不觉得有何不对,在那样的情况下,当然是救百姓要紧,视线不由得看向淡漠无语的丞相,他既然说陛下安在,应该有证据吧?皇兄临终前再三嘱咐他不可看着烈焰国朝堂混乱,他有责任义务知道真相,维护皇家威仪。
“黄尚书,你不觉得你太急了一点吗?”
半晌后,韩寒清冷的声音响起,明明不大,却另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议论,期待的看着他,这应该就是作为上位者的领导魅力吧?
“你……韩相,你什么意思?”
心里有鬼,黄天阳被韩寒一说,顿时语无伦次,双眼闪烁。
“什么意思?黄尚书,本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若不然……”
瞟一眼坐在上面的黄妃后,韩寒脸上的淡笑倏然消失。
“定不轻饶!”
取而代之的是森冷的寒意,令现场气温瞬间下降了十度不止。
黄天阳吓得砰地一声坐在地上,双眼恐惧的看着他,三十年前的恐怖画面与现在的韩寒重叠在一起。
“放肆,韩相,你以为烈焰国的皇帝是你吗?居然敢恐吓本宫的父亲,你居心何在?”
眼见父亲被训,黄妃猛的从凤椅上站起来,怒不可歇的瞪着韩寒。
“本相不敢,黄妃,请容本相提醒你,你是即将做母亲的人,别觊觎一些不该你觊觎的东西,你还不配。”
转过身,韩寒抬首面对上位愤怒的黄妃,眼底的鄙视不屑毫不掩饰。
先是被连凤祥指责,现在又被韩寒斥责,黄妃疯了,再也顾不了那么多,赤红着双眼,开始口无遮拦。
“韩相,本宫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妃子,皇叔训诫,本宫无话可说,什么时候还轮到丞相你来训诫了?难道你以为,你的儿子是皇后,你就有这个资格了吗?再者,皇后犯下滔天大错,就是回到都城,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到时候,他也没资格管到本宫头上,最后,陛下驾崩,本宫甚是思痛,却也不得不振作起来,皇上后宫多年无出,本宫现在怀的孩子将会是未来的皇帝,本宫觊觎什么不该觊觎的了?”
“是吗?本相怎么没看出来黄妃有任何思痛之处?”
相比黄妃的慷慨激昂,韩寒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轻轻反驳了一句,顿时,朝臣们锐利的目光扫向她,片刻间,每个人都无奈的在心里叹气,身为皇子的妃子,眼底除了愤怒与疯狂,居然一点伤心也没有,太令人失望了。
“你……你……”
黄妃手指颤抖的指向淡漠的韩寒,起得说不出话来,怎么都没想到,韩寒竟比她想象的还难以对付,她再三的利用皇后之事刺激他,他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黄妃,请消消气,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未来的皇帝本相不知道,但他终究是皇上的亲骨肉,还是顾及一点为好。”
韩寒最后再看他一眼,转身面对群臣,锐利的双眼看向已经从地上站起来的黄天阳。
“黄尚书,皇后的所作所为是对是错,本相全凭陛下论处,但黄妃,黄尚书,你还真的教女无方。”
摇摇头,懒得再理这对父女,韩寒看着大臣们说道:“今天本相请各位前来有三件事,第一,关于那些陛下驾崩的谣言,本相以项上人头保证,纯属一派胡言,陛下此刻正与皇后一起在鸣天城帮助受灾的百姓重建家园,至于陛下为什么会去鸣天城,相信等陛下回来后,他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完美的解释。第二,前几日陛下派人给本相传来圣旨,他在鸣天城被人行刺,据抓住的刺客交代,是黄尚书派人指使,而目的,相信大家应该已经清楚,本相就不多说了,第三,今日本相得到消息,丽妃昨日小产,导致她小产的原因是莲子粥里的红花,本相已经派人前去查访了,终于在刚刚得到了消息。”
“什么?陛下在鸣天城?”
“黄尚书派人刺杀陛下?”
“丽妃被人陷害小产?”
“丞相,这到底怎么回事?”
“丞相……”
他说的一件事比一件事令人心惊,群臣快疯了,陛下出行,被刺,皇子流产,随便哪件事都能要了他们的老命。
“丞相,你要为我女儿做主啊。”
一听说女儿是被人陷害的,病怏怏的工部尚书唐翰泪流满面的跪在韩寒面前。
“唐尚书请起,本相一定会代替陛下,为丽妃,为不幸流掉的小皇子讨回公道的。”
弯腰扶起伤心欲绝的唐翰,韩寒眼底的冰冷越加浓烈。
“带上来。”
侍卫压着一个宫女从殿外走了进来,待侍女抬起头,有眼色的几人都认出来了,这是尚云殿的女官,同时,站在高处的黄妃一屁股坐到凤椅上,两行清泪沿着脸颊滑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