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哈县长敲响了华子建的办公室门,华子建对哈县长的到来一点也不奇怪,就在昨夜的住院部走廊里,华子建已经想通了哈县长在华悦莲受到袭击后那种气急败坏和雷霆之怒的根源,因为在洋河县只有哈县长了解华悦莲的底细,他昨天不是为自己的义愤填膺,他是为他自己在惶恐和紧张。
华子建招呼着他:“哈县长来了,请坐,让你们都费心了。”
哈县长重重的一屁股坐进了沙发中,他随意的接过了华子建递雷的香烟说:“华县长不要客气,这种事情的发生,我也是有责任的,洋河县的问题不少啊。”
华子建笑笑说:“县长太自责了,昨晚郭局长已经审问出了结果,是一次报复行为,这应该是个案,不能以点带面,全盘否定洋河的成绩。”
哈县长露出了笑容,这华子建真不错,他受伤了还为我找到了一个对上交代的应付之策,昨天到今天这段时间,这个问题一直都悬在自己头上,怎么样给华书记汇报,不要因为此事影响到自己,这是要好好的动下脑筋,华书记不是一个容易应付的人。
他就对华子建说:“你要是那里不适,也可以多休息几天,工作固然重要,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要勉强自己。”
华子建点头说:“我还正想请半天假,好好睡一觉。”
哈县长有点惊讶的说:“你昨晚在医院守夜?我走的时候不是安排了办公室和公安局派人去值班吗?”
华子建说:“事情因我而起,我怎么好让人家辛苦,我让他们都走了。”
哈县长点点头说:“哎,那你也不能太辛苦自己,这样吧,今明两天你就不要忙了,好好休息一下,也可以腾出时间去照看一下华悦莲同志,奥,对了,你和华悦莲认识很久了吧?”
哈县长小心翼翼的开始探寻起这个关键的问题。
华子建就想了下说:“我和她认识好几个月了。”
哈县长的眉头皱了一下,他们都认识好几个月了,自己怎么一点都没注意到,他又试探着说:“子建啊,这女孩我看不错。你对华悦莲的情况了解吗?”
华子建实在忍不淄笑出了声,这哈县长他娘的装的真像,他摇着头说:“我过去还真不太了解她的情况,但昨天我了解了,她的父母昨晚上来看过了她。”
哈县长的眼睛就一下子睁的老大,华书记没有说要过来啊,怎么他忙问:“你是说华华悦莲的父母来了,就在昨天晚上。”
华子建点点头说:“准确的说应该是昨天后半夜来的。”
他也没有说说出华书记来,既然你哈县长喜欢打哑谜,那我们都打。
哈县长真有点后悔了,自己昨天要是在那守护着华悦莲多好,不过想想也不现实,一个老县长,怎么可能去照看一个女孩,他有点失意的说:“他们没有怪我们县上的治安管理不善吧?”
华子建说:“这到没有,不过走的时候说了,对这件事情责令我们严肃办理,决不手软。”
哈县长咬牙说:“郭局长刚才也给我汇报了情况,这个乔什么,我看你也不用给某些人留情面,直接让检察院接手,该判就判,该关就关。”
华子建沉吟这说:“这事情我们就不要插手了,一切按正常程序走,不知道我这样想对不对?”
哈县长已经不能对华子建照过去那种方式相处了,这个华子建好像在一夜之间已经变换了身份,哈县长也很快的适应了这一变化说:“华县长想问题想的周到,那就按你的意思吧,我是替你抱打不平。”
华子建嘿嘿的笑着说:“这也没什么,倒是委屈了华悦莲,好在伤也不重,不然真不好对人家家里人交代,我看哈县长还是打个电话,再解释一下案情,不要让人家对我们县的管理发出质疑。”
哈县长一听,连连点头说:“就是,就是,那你早点休息,多睡一会,一会我跟办公室打个招呼,厨房师傅就不休息,你随时起来都可以吃饭。”
华子建对如此周到的关怀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对哈县长态度转换的如此之快也是大为惊叹,这就是官场中人,他们犹如热带森林中的蜥蜴,在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温度下,随时的改变自身的伪装,去适应周边的颜色。
他们绝不与环境和大势相抗衡,就算出了问题,也一定会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更不会像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一样,一便秘,拉不出屎,就去怪人家地球没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