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县长是矛盾的,他想除去华子建,但他面对华子建的时候,他的心中有了过去从未有过的怯意,他怕,他怕自己一旦和华子建摆明了态度,让两个人这种表面的伪装都不得不卸下,当华子建不得不奋力抗拒自己的时候,自己能不能抵挡住华子建的反击。
这绝不是一种胆小,哈县长不是一个愚昧或者毫无自知之明的人,他在几十年的宦海生涯中,早就炼就了一双好眼,他可以洞悉很多人的内心,也可以对自己的朋友和对手做出客观的判断,他更能预知很多毫无征兆的危险。
华子建就是一个让他感到很危险的人,他已经把华子建看成是一枚地雷了,华子建隐藏的很好,他的威力也很大,在排除他的时候也一样是需要冒上很大的风险,自己有没有必要亲自去排这颗地雷呢?
哈县长是拿不定主意的。
华子建就算是在戒备哈县长,但他的脸上永远都是微笑的,华子建笑笑说:“哈县长怎么过来了,请坐,请坐,小张,给哈县长泡杯水。”
哈县长摇着头说:“不用,我办公室也刚泡好的,我就坐几分钟,一会还要出去。”
华子建也就没有给哈县长泡水了,哈县长说的也不错,两人办公室也不远,哈县长也一定不会和自己长谈,泡水没必要,他就先给哈县长发了一根烟,帮哈县长点上说:“是不是有什么指示?”
哈县长笑笑,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使用的吸了一口烟,华子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扭头对小张说:“小张,我和哈县长聊会,不要让别人过来打扰。”
小张明白,这是要自己离开的意思,他赶忙说:“好的,我这就过去看着。”
等小张离开以后,华子建采用征询的目光看着哈县长。
哈县长说:“也没什么大事情,就是昨天王老板那奠基仪式你先跑了,人家王老板让我给你带个红包过来。”
华子建一听这事情,就忙说:“不用了吧,我也没给他帮上什么忙。”
哈县长笑着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也不用担心,昨天所有的干部都有红包,我也拿了,这完全是一个礼尚往来,我们不是也给他送了花篮礼金吗?”
华子建就心里想笑了,我们送到额那礼金和花篮好像不是我们自己掏的钱吧,在他的犹豫间,哈县长已经掏出了一个红色信封,放在了桌子上说:“我们两个一样多,呵呵,可没偏向谁呦。”
华子建也明白,这样的红包是无法拒绝的,除非自己敢于和昨天所有拿了红包的领导为敌,他就掂了掂红包说:“那行,我也谢谢哈县长了。”
哈县长摇手说:“谢我做什么,我不过就是帮你带过来,人家王老板昨天吃饭的时候,对你那才是一个崇拜,说要不是你,现在他还在和一伙刁民扯皮呢。”
华子建笑笑,就不再说这个话题了,又给哈县长汇报了几个自己口上的工作,两人这才分手。
等哈县长离开以后,华子建打开了红包一看,里面装了五千元,华子建大概的算了下,就昨天一个典礼,王老板恐怕要搭进来好多万的红包钱了。
他拿这这五千元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处理,留下吧?和自己一贯的原则有违,不留下?难道又哪去捐了?
他想了一会,就打电话把办公室的黄主任叫了过来,准备把这钱给办公室算了,在县委和政府的很多科室,特别是一些缺钱少权的冷衙门,为了调动本部门人员的工作积极性,也是平衡一下大家的心态,都会各自想点办法,给科室找点福利,时间一长就成了规矩,哪个部门或者科室的领导每年找不的额外的福利,下面都对意见纷纷,很多人背后就会说些难听的话。
以后这上来的部门领导都会把给科室的福利当成一件重要工作来落实,受害的一般就是下面的企业了,有很多利润好一点的企业,一年要应付好多个部门的敲诈,你要不给,那你最好把屁股洗干净,准备好人家背后剜你。
黄主任最近也是为这事情费神,办公室的科室很多,福利还不能比其他的部门少,他前几天还和华子建聊天的时候说道这事情,今天一
来,看到华子建给他了五千元,黄主任自然是喜出望外,看知道了这钱的来源他不大好意思的说:“华县长,这是人家给你的红包,我们拿了不大好吧。”
华子建说:“有什么好不好的,我也是办公室的人啊,总不能光叫你一个人为难,背后别人骂你,我脸上也无光。”
黄主任感激的说:“那是,那是,这伙没心肝的,只要一见了别的部门发福利,他们眼睛都红了。”
华子建哈哈哈的大笑起来,那黄主任拿上这钱,心里也是一阵感慨,他知道昨天去的领导还有好几位呢,看看那些个家伙,每次办公室发福利他们最多,但从来都不知道为办公室做一点贡献,当然了,这只是他心里想,见了那几个家伙,他还是要笑脸相迎的。
华子建打发走了黄主任,就准备下乡去看看,刚要叫小张一起走,就见昨天送自己参加典礼的司机小王又敲门走了进来。
华子建就问:“小王,今天派的是你的车?”
小王说:“不是的,我今天送冷副县长到柳林市去,你派的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