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记心中一阵的悸动,原来张秘书长此次就是来保华子建的,这真叫自己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偏向那面了。
纪检委的刘书记也从张秘书长的话中听出了一些意思,他不满的扫了张秘书长一眼,但也不好说什么,这张秘书长就代表的是秋紫云,为华子建这样一个小人物的祸福,自己还犯不着和秋紫云为敌。
刘书记就把眼光又投向了哈县长,他相信,哈县长是会有一个比吴书记更为明显的态度。
哈县长的心情实际上更为复杂,他需要完成市委华书记的构思,眷的把华子建击倒,他也一直在这样做,在认真,耐心的寻找着这样的战机。
但今天这件事情,显而易见的,不是一次战机,从自身的角度来讲,也唯有让华子建度过这次难关,把事情的落脚点引导向打人这件事情,才能保证自己的最大安全,一但华子建在这次被上面拿下,或者处理,都势必会有人追究到华子建进入常委的问题上来,那么自己该怎么对华书记解释自己推荐华子建进常委的意图呢?
那是没有办法可以解释的事情,除非自己敢于说出真像,自己能说吗?毫无疑问,这个真像自己是不能说出来的,一个县长,因为私利,妥协于下属的威胁,不要说别人,只怕华书记就第一个不能容忍自己。
他看到了刘书记的眼神,知道该自己说点什么了。
他摁熄了还有很长一截没有抽完的香烟,看着刘书记和张秘书长说:“华子建同志来洋河时间不是太长,我们的接触相对比吴书记要多一点,都在一起办公,对这个人我还是看好的,同时,对这件事情,我是持怀疑态度的,就我对华子建同志的了解,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其中一定有所误会。”
刘书记疑惑的问:“误会,什么样的误会?”
哈县长理直气壮的说:“不排除当事人小题大做,或者无事生非。”
纪检委的刘书记和张秘书长,再加上吴书记一起都瓜了,哈县长的回答完全的出乎他们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连张秘书长心里都“啧啧”称奇,没想到哈县长能替华子建说话。
倒是吴书记现在开始明白了一点,看来此次事件,不是哈县长授意的,纯粹是雷副县长的个人主张,那么换句话说,现在市委的华书记和秋紫云还未必彻底对立,刚才自己有点唐突了,他就也连忙说:“是啊,是啊,我也是这意思,对年轻干部,我还是希望市里领导从保护他们的角度多考虑一下。”
形势一下子就发生了逆转,两个当地的主官都倾向于保护华子建,这让张秘书长的脸色也亲切起来。
而纪检委刘书记却邹了下眉头,他沉吟片刻说:“这样吧,你们的意见我们会考虑,现在我想和当事人华子建同志谈谈,就不打扰你们工作了。”
哈县长赶忙站起来说:“那我去叫华县长过来,你们先谈,谈完了一起坐坐。”
刘书记没有回答,只是挥挥手,在他们惯常的问话中,一般是不需要当地主官在场的,他算是默许了哈县长这个提议。
哈县长就来到了华子建办公室,敲了一下门,也没等里面传来声音,他就推门走了进去,华子建正在办公桌看一份什么材料,见哈县长进来,到有点意外,站起来招呼着,就准备给泡茶。
哈县长伸手制止了他,说:“市纪检委刘书记和市政府张秘书长来了,在小办公室等你谈话。”
哈县长没有具体说谈什么,他不必要说,既然张秘书长可以来,他是绝对相信华子建一定知道今天的谈话。
他也确实没有在华子建脸上看出什么惊慌失措来,在华子建走到门口的时候,哈县长就又说:
“进去以后,记得住的说,不好回答的就说忘了。”
看来这也是经验之谈,估计过去哈县长也是被问过话的,对上级的问话,没有的事情,那是要一口咬定,但的确有的事情,你不想说,也一定不能把它说成没有,万一将来查出来了,那就是欺骗组织,要想隐瞒,那就说记不清,忘了,这样就是将来真的让人家证实了,最多也就是说你脑子不好使,没有原则上的问题。
华子建感激的看了眼哈县长说:“谢谢,知道了。”
他进了小会议室,就看到了表情严肃的刘书记和张秘书长,对是刘书记,华子建是认识的,对张秘书长,那就更不用说了,熟的都不像啥了。
华子建一进来就笑着先招呼了他们几句,刘书记接过了华子建的香烟说:“小华啊,好长时间没见你了,也不经常回市里去看看。”
华子建一面给张秘书长和其他两个纪检委的同志发烟,一面说:“县上的工作很琐碎,有时候想去市里,走不开。”
等待华子建客气完,坐了下来以后,刘书记刚刚缓和了一下的笑脸就开始有了秋意,他缓缓的对华子建说:“华子建同志,今天我来是遵照市委指示和你谈谈,所以也算是代表了组织,以下我和你的谈话不再是我们之间的个人谈话,它是要对组织负责的。”
华子建过去没有涉及到纪检委,像今天这样的和纪检委的正式谈过话,他还没有过,看到刘书记的表情和这气氛,华子建心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