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副省长说:“因为我见到了你家老二,他帮着华子建求情了。”””
李云中在这个时候,才在脸上露出了一点惊讶来,又是同样的一句话:“为什么?”
苏副省长还是知道他在问什么,就回答说:“华子建答应老二了,要把新屏市高速路项目给他。”
李云中面如死水:“所以你就同意了?”
“是啊,那小子说是你的意思,嘿嘿,我知道他在乱说,但后来想想,你家老二也挺不容易的,你也不怎么帮他,说起来他是挂着有你这样个爹,实际上啊。”
李云中冷冷的接了一句:“实际上什么,是不是说我不帮他?”
苏副省长笑笑:“唉,当然了,我理解省长你的苦衷,但我不能看着他不帮,从小到大我是眼瞅着啸岭一点点从一个孩子长到现在,我能不帮他吗?在说了,我们看远一点,华子建既然这次身不由己的求到了老二身上,欠下了这笔人情,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李云中摇了一下头,说:“你啊,你啊,我这老二就是让你们这些当长辈的给惯坏的,不过啊,前两天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总感觉问题有点不太对。”
苏副省长一下就警惕起来,问:“省长的意思?”
李云中若有所思的说:“为什么他同意你这样做呢?他明明知道我们和那面的人,上次就为这华子建的事情闹得很僵,他还同意你的报告,这其中的蹊跷是什么?”
苏副省长一下就眯起了眼睛,认真的思考了起来,好一会,两人都没有说话。
作为苏副省长,他也是知道李云中说的‘他’是谁,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事情确实有点不太正常。
李云中放下了手中的调查报告,缓慢的说:“也许你这次误打误撞的还办了件好事,我们也要静观其变,这个华子建啊,他就是个炸药包,点燃他,最后炸到谁,很不好讲的。”
苏副省长也点了点头,说:“不错,眼前北江省的情况是有点复杂起来,你看下面我该怎么做呢?”
李云中看了一眼苏副省长,淡淡的说:“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并不是在搞阴谋诡计,我们只是希望能有更多的机会好好工作,所以没有‘怎么做’这一说,还是干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苏副省长脸一红,讪讪的一笑说:“嘿嘿,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有你说的这样清楚。”
李云中就低下了头,拿起了眼镜带上,又拿起了另外的一份文件,看了起来。
苏副省长也站起来,什么都没说,轻轻的拉开门,独自离开了。
苏副省长回到了办公室,让自己的秘书把这个新屏市事故调查报告去给省委书记王封蕴送去一份,秘书自然是不会怠慢的,很快的,这份报告就到了省委王书记的桌上。
王封蕴看到这个份报告的时候是在下午了,他有太多的报告要看,而且,对这样一份在自己预想中的报告他也不想特殊对待,当按顺序,排到了这份报告的时候,王封蕴才认真的看了起
多年养成的看文件习惯,已经让王封蕴不需要逐字逐句的去在这废话连篇的报告中浪费时间了,他看的很快,一下就找到了报告中极少部分有用的文字,所以几分钟之后,王封蕴就放下了报告,抬头看着窗外远处的景色了。
想不通,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个结果并不是自己预料的那样,这洋洋洒洒几千上万字的报告中,竟然找不到华子建的名字,王封蕴就像是一个怀春的少女看不到自己情郎的身影一样,有点怅然若失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是乐世祥的人马已经和李云中的人马达成了妥协?还是华子建另外找到了武器威慑住了那些人,让他们只能放手?
王封蕴站了起来,他无法确定到底在短短的几天里发生了什么问题,让一向自信的自己,都出现了判断上的失误。
他走到了窗前,看着外面初秋的景色,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华子建再一次让王封蕴有了一种好奇的感觉,这个人是不简单,自己从第一面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的与众不同和睿智通达,就那一次的见面,王封蕴彻底就放弃了最早对华子建片面的认识,在没有见到华子建的时候,他只是想,这个华子建不过是靠着乐世祥所以才一路攀升,这不过是新形势下的官~二代而已,但就是那一次的见面,王封蕴知道自己想错了,这个华子建具有着所有政治人物应该具有的冷静和智慧。
更为重要的是,华子建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自己要入局于北江的权利中心,他就是最好的一块敲门砖,试金石,用他,才能体现出自己的权威,才能让大家围绕着自己,才能在华子建陷入危机的时候,有的人主动跑来请求自己的援手,或者是秋紫云,或者是季涵兴,当然,不管是他们谁,都会欠下自己的一个人情,都会明白一个道理,只有自己,才能在关键的时候帮助他们。
政治上讲的就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这不是什么贬义,因为人是有感情,有底线的动物,潜移默化的配合,才能最终走向全体的和谐。
但很失望,华子建没有让自己的想法落实,他跳出了这个圈子,让两派的人都偃旗息鼓了,自己的设想也只能是一次失败的幻想了。
王封蕴叹口气,刚要坐回自己的座位,继续看一看其他文件,这个时候响起了敲门声,随之,门就被推开了,王封蕴转过身来,就看到李云中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