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蕊看着他,似乎从他的语气里,从他脸上的神情也感觉到这件事的不合常理,但江可蕊不想因为这个把两人刚刚缓和的气氛搞砸,她没有说话,她知道,他要她去咖啡厅坐坐,就是想要说说这个事。
咖啡厅在公寓的一楼,前面有三间门面对着大街,华子建他们从公寓院子里直接进去了,这是咖啡店的一个后门,现在省城人多,即使是下午这个人少的时间段,咖啡厅也有不少人,华子建他们就找了一个角落的桌子。
江可蕊让他坐在里面,这样,他就背靠着墙,就能一览无余整个咖啡厅。
江可蕊是知道的,华子建总是喜欢坐这样的位置,喜欢眼界开阔,喜欢一览无余,这应该就是酒席上常说的上首位置。江可蕊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现在江可蕊看着华子建,心中却有很多的满~足感。
以前的江可蕊可不是这样的女人,她也曾像他那样有一种一览无余的嗜好,有一种独往独来的想法,有一种不依靠男人的信念,但是,自从把此生交给了眼前这个男人,她就被他改变了,他也没想刻意要改变她,她也没想要刻意改变自己,只是不知不觉间,潜移默化中,她就被他改变了,她变得狭隘了,变得软弱了,变得小女人了,只要能完完全全的拥有这个男人就满足了。
江可蕊自己也想,女人是不是都这样呢?总是要被自己喜欢的男人改变的,特别是遇到像华子建这样的男人,改变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改变了。
江可蕊问:“你
要喝什么?”
华子建说:“喝咖啡吧。”
咖啡上来了,华子建要的是一杯普通咖啡,江可蕊要的是一杯纯咖啡,那颜色黑黑的,华子建舀了一小勺放嘴里巴嗒着,问:“这好喝吗?就一苦。”
江可蕊笑笑:“也没什么好不好喝,只是喝惯了。”
华子建就摇着头说:“一直都搞不清楚,你怎么会喜欢这么个喝法?”
江可蕊哼了一声,说:“你自己看看,你连老婆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丈夫合格吗?”
华子建就有点惭愧的说:“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这个事情不知道,其他的你说,我有那些不知道的。”
江可蕊也是笑笑。
后来华子建就把要养殖基金的事情也对江可蕊说了,过去他是从来不跟江可蕊说工作上的事的,这一次,他却想告诉她,让她知道一切,华子建他还把自己那个貌似不着边际的,对仲菲依的担忧也告诉了江可蕊。
华子建带着一点无奈说:“我也觉得这个想法很荒谬,所以,我不敢对别人说。有时候,我很自信,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很可笑,我自己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我完全有一万个理由否定我这个想法,但是,我还是很顽固地有这个想法。”
江可蕊也在认真的思考着,她没有打断他的话。
华子建就继续说:“有一句话,叫当局者迷。我从来不相信这句话,我认为,谁也没有当局者清楚。只有当局者才能切身处地地思考许多问题,才能想到各种局外人不易察觉的事情,因此,当局者对某一事件的前因后果,左右关联是了解最透彻的。然而,这次,我却有一种钻进迷宫里的感觉。”
江可蕊对华子建这样和自己说话其实还是很高兴的,只要他对自己说出来,自己的担忧就少了许多,江可蕊说:“你想让我帮你捋清一个思路?”
华子建点点头说:“也可以这么说吧。我想听听你的看法,这对我可能会有帮助,更重要的是,我要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免得你再产生什么误会。”
江可蕊便轻轻地搅伴着杯里的咖啡,沉吟着说:“我听出来了,感觉到这笔款下不来,大概有三个原因,一个原因是仲菲依想从中得到物质好处。第二个原因是因为她要报复你们庄副市长,第三个原因,也是你最担心的原因,就是认为她是一个心态扭曲的女人,想通过这种形式,得到一种生理上的ròu_yù满足和心理上的征服男人的满足。”
华子建点头说:“是的,假如放在其他人身上,我不会担心,但这个仲菲依啊,我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看透过她。”
江可蕊就用奇异的眼光看了华子建一眼,说:“你们过去是不是。”说了一半,她就没说话了。
华子建当然是个坚强的革命志士,不会轻易的交代他过去的情报的,他就很无辜的看看江可蕊说:“我们是同事,你知道啊。”
江可蕊说:“你紧张什么?我帮你分析呢,这件事情啊,当然可能还有很多种原因,但主要的还是这三种。”
华子建也一直是这样分析的,他就点了点头。江可蕊说:“第三种原因似乎说得通,但又说不通,我说了,你不准笑。”
华子建说:“怎么会呢?我就是让你分析啊。”
江可蕊偏着头,思考着说:“有些东西,作为女人,我可能更理解,在特殊的环境里,滋生一种特殊的心态,这其实也是很正常的,不过,常人有这种心态,并不一定都会去做。”
华子建说:“问题是仲菲依现在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她的感情,她的生活都应该是在扭曲的。”
江可蕊也赞同的说:“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她就要去做了,也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更不会让她身边的人知道。这个身边的人,当然也包括你们那些和她有工作来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