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是什么？乔安说不出来，在她看来，理由有很多个。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芸，也怕宋芸催她生孩子，还有一点，顾知衡每天都回家里住，一来一回在路上耽误的时间太多了。

“我回家属院住，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乔安的语气沉闷：“每次天还没有亮，你就得离开，这样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休息。”

顾知衡一怔，乔安说的没有错，他每天回来确实耽误太多时间。

但让乔安回家属院住，他是不放心的，没有人看着她，照顾着她，她要是不按时吃药怎么办？

见顾知衡愣神，乔安连忙道：“我保证每天都回家吃饭，听妈的话，我会按时喝药，去医院检查身体。”

乔安伸手拉了拉顾知衡的衣服：“你看这样行不行？”

顾知衡低头，视线停留在衣角上那只莹白的小手上面，他的心里突然就难受起来。

她的手十分娇小，皮肤白的近乎透明，又带着淡淡的粉色，能够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顾知衡的视线渐渐移动，最后停留在乔安修剪得干净整齐的指甲上面，本是粉红色的指甲因为主人的紧张，已经泛白了，显示出主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好。”顾知衡点头：“我回家属院住，你不用过去，这段时间就住在家里，我有时间会回家看你。”

乔安看着他，眼里全是不解。

顾知衡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也不想你辛苦。”

只是不能每天看到她，但还是可以打电话，可以在网上聊天，也不算煎熬。

乔安愣了愣，说不出话来，她是没有想到顾知衡会这么说的。

“那我每天中午过去看你，给你送饭？”乔安仰着脑袋，眸中带着希翼。

“在家里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顾知衡抱了抱她。

之后，他就放开了乔安，去了浴室。

乔安坐在沙发上，心中越发苦涩。

第二天天还未亮，顾知衡就离开了。

他起身的动作很轻，脚步声几乎听不见，乔安还是醒了。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下床去洗漱。

冬天本就天亮的晚，就算到了六点多，外面依旧灰蒙蒙的。

乔安趴在窗台上，把窗户打开，无聊地看着下面的大树。

书灵不知道何时也醒了过来，飘在乔安的身边，学着乔安的样子，见乔安不发一言，书灵清清嗓子：“要不你自己把第一次弄掉算了？”

说完这话后，书灵没有继续说了，女孩子把第一次看的有多重要，它虽然无法体会，但能够理解。

乔安给了书灵一个白眼。

“我看这样吧，你再给顾知衡下一次药，趁着他昏迷把他睡了，这样他就不会知道了。”书灵给乔安出着建议：“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

“我在想他有多喜欢我。”乔安眨巴下眼睛：“如果把这份喜欢变为深爱，到时候我向他坦白，他就不会生气了。”

“不知道。”书灵想到上辈子的事情，欲言又止，那种日子，它是不想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