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依依不舍，只好把目光移到别处不忍心再看。

孟湛波见状，安慰她：“你什么时候想它了，我们大可以去看看嘛。”

樊锦程想给他一个微笑让他放心，却发现笑不太出来：“我是觉得叉烧挺可怜的，当初那么小小一只就当了留守儿童，现在说带走就带走了。”

孟湛波叹了口气，与她一起往回走：“放心，老汪把叉烧送到我这儿来的时候也是一万个舍不得，现在肯定会好好照顾它的，而且你每天上班已经很累了，回来还要陪猫狗玩也很辛苦，就当是减轻压力吧。”

樊锦程顺势点点头，想到老汪这个人，不禁发问：“老汪他跟娇娇是怎么认识的？”

孟湛波回忆了一下：“据说是老汪一直猛追，在她直播间的礼物排行榜排名第一，她才答应他的邀约一起吃饭什么的，我刚认识他那会儿还没追上，一口一个女神的叫着，后来娇娇答应成为他的女朋友，他高兴得在朋友圈秀了好几天恩爱。”

女神？樊锦程却是不赞同地撇撇嘴：“因为得来不易，所以他一直退让容忍，在娇娇眼里，他的感情也变得越来越没有分量。”

孟湛波若有所思地道：“之前老汪跟我说，她肯对他发脾气打打骂骂，他都觉得那是爱，我一直觉得不对，你看，现在他醒悟过来了，以前当作蜜糖的种种都变成了利刃，积累了太多的怨气，连再尝试都不敢了。”

樊锦程也点点头：“所以我们将来有话一定要好好沟通，一味地退让可不行。”

刚才说着大道理的孟湛波突然停住了，他仔细换位思考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现在重新想一想，我倒觉得有些理解老汪的说法，喜欢的人再怎么过分也觉得可爱。”

樊锦程抬头望着他的笑脸，不解地问道：“我有哪里做得过分了吗？你可一定要说。”

孟湛波迎上她疑问却澄澈的眼神，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一定要说的话，那就是你过分完美，我退一步，不舍得，进一步，又唯恐自己太唐突。”

樊锦程被他突如其来的情话击中心房，一时惊得不敢动，红着脸怔住半晌，脸颊上还留有那种温暖的触感，她低下眼帘掩住心里的波涛汹涌，暗自慌张地选择转移话题。

她想到家里那只胖橘，忙将手机里的照片翻给他看：“你看，减肥日记，成效大吧？”

孟湛波赞许地点头：“儿子交给你照顾，我很放心。”

樊锦程被他贫得差点忍不住笑意，假装拿出斥责的腔调来：“二模考得很顺吗？这么开心。”

孟湛波微微扬起下巴，胸有成竹：“嗯，考到的点都复习了。”

樊锦程见他丝毫没有面对大考在即紧张的样子，自己一个非当事人倒比他自己还上心，不禁有些好笑，想到从前的情况，忍不住叹道：“你既然这么优秀，当初不故意落榜，考上一所好大学申请奖学金也是可行的嘛。”

孟湛波摇摇头：“当时我顾虑的是我妈妈的病情，可做不到像现在这样心无旁骛地复习，我妈最近在家里康复得很好呢，所以我才能把所有心思都花在读书上。”

他望向身旁瘦削却坚毅得令他追随仰望的女人，声音像这三月里的暖阳：“所以遇上了你之后我才能否极泰来，你是我的福星啊，锦程。”

春暖花开，小区里的园艺工人正在修剪草坪，如蜜蜂嗡鸣的机器嘈杂声里，他的情话像是化解一切的春风，樊锦程闻到阳光、泥土和青草混合的清甜味道，一抬头落入他深情的目光，整个人仿佛将要融化在那温柔的暖意里。

·

临近五月长假的某一天，樊锦程在康宝医院不慎从楼梯上摔了一跤，扭伤了脚踝韧带，左脚肿得像只馒头，医生说至少得在家休息一个月。

一向谨慎冷静的她是极少犯这种傻白甜标配失误的，源头起因，还是那天康宝的一位不速之客。

当时樊锦程刚刚午休完毕，还没来得及戴上口罩，一位带着美短来打疫苗的女孩儿有意无意地看了她好几眼，直到被她发现，才笑着上来问：“您是林帛呈吧？”

樊锦程当下没反应过来，张口结舌半天，正要否认，没想到对方先自来熟地道：“我是小梦的老粉啦，上次把你的微博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看到有一条定位是这家医院，以为是带小梦的猫来这儿看病的，所以我也带我家猫来get一下小梦同款啦～没想到你就是这儿的医生啊？”

樊锦程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微笑，旁边路过的助理见状问道：“樊医生，熟人啊？”

“樊医生？”那个女孩儿疑惑地问，“您姓樊啊？我还以为林帛呈是真名呢，哎，您跟小梦真的是普通朋友吗？”

樊锦程有些心虚，她没什么说谎的天分，眼下这种情况，对方逼问得紧，她只能下意识地如实道：“现在只是普通朋友。”

那个女孩儿领悟到了意思，一脸我懂得的表情：“也就是说未来也有可能成情侣呗？是你在倒追他吗？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樊锦程没见过这等阵仗，一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