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小太监离去,丁宁便把耳朵贴到了寝殿虚掩着的门缝上,殿内隐隐传来说话声。
“皇上,您要起了么?——”听殿内有声音传出来,丁宁忙后退了两步,恭恭敬敬的立在门口。
“皇上?您醒了么?”半晌,听殿内并没有轩辕亦的声音传来,丁宁略提高了声音。
还是没有回应,丁宁踌躇了一下,就伸手推开了寝殿的殿门,探头探脑的伸了脖子,在看清殿内的情形后额角就挂了一滴冷汗。
轩辕亦和水寒两个着了月白的里衣,披散了头发,光着脚并排坐了龙床前圆桌边的绣墩。贺桌给笺纸,砚台,笔架,笔海,还有各种杂七杂八本应在御书房的东西堆得满满的。甚至,在圆桌的一角,丁宁还看见了装在锦盒中飞岚的玉玺。
桌边轩辕亦提了笔正在摊在自己面前的笺纸上飞快的写着什么。他身边,水寒微低了头,细细的研着手中的墨块,听殿门轻响,两人便抬了头,齐刷刷地看向门口的丁宁。
给两人一盯,丁宁就像行窃的小贼,原本想着得手了就偷偷离开,却不想一开门就看见主人立在门外一般愣在了殿外。看两人都看着自己,丁宁犹豫了一下,一张老脸上就挂上了逞了些许心虚的笑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哪成想话才到嘴边,却见圆桌边的那两人重又低了头。写字的继续写字,研墨的继续研墨,把个堂堂后宫总管当做空气一般直接忽略了。一抹谄媚的笑容挂在嘴边僵掉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丁宁那挂在额角的冷汗这一回大大方方的滴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轩辕亦收了毛笔,理了摊在一边的写好的笺纸,又重新看了遍,加盖了桌角的玉玺,递给水寒,“寒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