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路生支支吾吾了片刻问道:“我想问问,西辽那边有没有战报?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贺庆闻言道:“打仗原本就不是三两日就能解决的,这才半个多月,没什么可着急的,放心吧。”
少年应了声,心里却越发不安。
雪似乎比方才又大了些许,金路生走在雪里,梦中尽是被血染红的战场,以及某个人沾满鲜血的身体。梦里,那人朝他伸手,问他为什么不原谅自己。
金路生很想对那人说,自己从来没有怪过他,何来原谅一说。可他在梦里尚未来得及握住那只手,便被吓醒了。
少年心里那种不安和恐惧,丝毫没有因为贺庆的安慰而得到慰藉,反倒越想越不安。他不知不觉走到了杨峥的房门外,又是便下意识推开了房门。
屋里一片漆黑,带着许久没人住过的味道,而且特别冷。金路生摸黑在杨峥的床上坐了一会儿,直到冻得脚都快麻了,这才慢慢腾腾的离开。
片刻后,他带着自己的铺盖搬回了杨峥的住处。
而临江的另一侧,杨峥带着二十个先锋,踩着雪板趁夜直奔雇佣军的大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