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到,一个女人,敢独自走进虎狼环伺的反军大营,最后又能毫发无伤地走出来,一定有她的本事,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竟敢对她动手,简直是找死。
想通了的钱宁马上跪地向唐子禾痛哭流涕求饶。
唐子禾当然不是善类,钱宁敢向她动手,便已被她判了死刑。
恩与仇,在二人之间转化得非常迅速和自然。
好整以暇的唐子禾根本不听钱宁杀猪般的嚎叫求饶,慢条斯理地用一根木棍打断了他的一双臂骨和四根肋骨,割下了他的一只耳朵,并用一种特制的牛筋残忍地穿过了他的一双琵琶骨,然后绑起手脚吊在一棵大树上。
唐子禾终究没下最后的杀手,离开霸州以后,她已很少再伤人命。
离开时,她给痛苦哀嚎的钱宁扔下了一句话。
“天数五十,其用四九,遁其一,此为天道。我不下杀手,便是给你留下一线生机,是死是活,且看你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