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还不明吧？”

“？”

“我换个问法吧，叶言，你可曾时时自省，问及自己内心？”唐子瑜正色道，“修道，不是修身，而是修心。你可曾问过自己，你到底是如何看待你自己，看待萧明哲的？”

叶言哑然，他确实……不曾想过这个问题。

唐子瑜沉默片刻，说道：“素华门规，你可记得？”

“是上求天道，下证本心八字。”叶言即刻答道，看向唐子瑜。

唐子瑜没再说什么，点点头，说道：“你牢记即可。我能提点你的，就到这里了。”

说完后，唐子瑜似乎松了口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对了，那只白毛狐狸，跟你一起回来了？”

一听到这个，叶言本来深沉的表情即刻跨了下来，苦笑着说道：“是啊，它硬要跟着我……一起回来。”

“既然跟着你了，你就顺便养着了吧。”唐子瑜笑道，“玄霜白狐也是难得的灵物，性情通灵，这一只怕是父母早亡，离了族群，所以流落在外了。”

“……养着它有什么好处吗？”叶言悲愤地说道，“那只狐狸可会惹祸了！还不如做成狐狸围脖！”

“玄霜白狐是难得一见的灵兽，等到成年化形之后，便先天带有水属神通，据传有翻天蹈海之能，是先天有大能的灵物。”唐子瑜徐徐诱惑道，见叶言心动，便继续加码，“更难得的，是这种灵兽天生便有识宝的异能。无论是天材地宝，还是上古神器，只要有灵异之物，都逃不出他们的一双火眼金睛。今日，你也不是得了一枚融雪花，才有了奇遇？”

叶言动摇了。这个诱惑力太大了，凡是修道之人，哪个不想多些法宝护身？虽然一般人达不到像陆邵离那样把法宝当暗器丢的水准，但能防身之物，自然是多一件便好上一分。而天材地宝之流的，更是越多越好，从没人嫌钱多了烧手。

“它既然与你有缘，便是天道因果，还是不要拒接了。”唐子瑜笑道，“这可是旁人想都没有的机缘呢。”

“可是，可是我拿什么东西养它啊？！”叶言叹了口气，已经进入“如何圈养狐狸”这个问题了。

唐子瑜摸了摸下巴，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去试试？”

“……”

叶言，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种坑爹的气息，扑面而来。

“哈哈哈，”唐子瑜干笑了两声，说道，“好了，这些事情，都不是你短时间能够解决的问题。你眼下最要紧的事，还是半年之后的外门试剑。”

叶言一凛，终于想起这一茬来了。

“我现在就提醒你好了，试剑一事，你不会有半分取巧的机会。若是不能拔得头筹，就只好再等四年了。”唐子瑜郑重地说道，“轻重缓急，你自己拿捏。”

“是。”叶言点头应道，说道，“我有准备。”

“如此甚好。”唐子瑜满意地说道，“对了，那一根青鸾尾羽，我先帮你收着了。”

“那就多谢掌门……等等？！”叶言不可置信地看向唐子瑜，似乎不相信他会敲诈自己门下弟子的东西，“掌门，我只是个外门弟子，没多少法宝护身啊，我还指望这……”

唐子瑜摸了摸鼻子，说道：“我不过是拿去帮你炼化，你再想些什么？”

“……”叶言沉默，用沉默表达了他心中的怀疑。

唐子瑜白了他一眼，说道：“不知轻重的小辈。青鸾尾羽中蕴含了凤凰真火，哪是你现在这个程度能够操纵的？等我帮你炼化其中躁动的真火之力，你在拿去，请有名的器师，炼制成一件法宝，才能随心所欲的使用。反正，外门试剑的时候，你别想着能拿回去了。”

叶言瞪着唐子瑜，十分怀疑他这番话的真实性。

唐子瑜视而不见，拂袖说道：“好了，夜已深沉，你也辛苦了一天，去休息吧。”

“……”叶言叹了口气，确定自己要回尾羽无望了，只好行了一礼，辞别了唐子瑜。

等他出了唐子瑜的房间，一抬头，才发现已是东方既白。一点红光，从天际亮起，晨曦正好。

“……都到了早上了啊。”叶言喃喃道，眼神迷茫。

这是，一个毛团蹭了蹭他，叶言低头，正好看到凑过来的白毛狐狸。小狐狸咬着叶言的裤脚，无辜地睁着火红的眼睛看着叶言，满是疑惑。

“……”叶言叹了口气，认命地把小狐狸抱了起来，嘟囔道，“真重。”

小狐狸狠狠地，咬在叶言手腕上。

“嘶——！”叶言吃痛，呲牙咧嘴地说道，“你干嘛咬我？！”

小狐狸傲娇地偏过头去，一副“叫你说我胖！活该你倒霉！”的表情。

叶言无奈了，一把揉乱了狐狸的毛，小狐狸嘤了一身就跑开了，远离了叶言的魔爪，跑到一边自己梳理自己的一团长毛去了。

叶言在一边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却是感慨万千。从他重生至今，已有太多的事情发生了改变。最起码，在上一世，那一支青鸾遗族，应该已经化形成凤凰了，而没有了今日之变。

同时，他身上背负着的责任，也越来越多了起来。青鸾一族的命数，灵兽玄霜白狐，素华录原本，还有最重要的，萧明哲的深情。

未来的路要怎么走，如何走，叶言心中，实在没有定数。

“真羡慕你，无忧无虑。”叶言看着在一边梳理毛发的狐狸，不由得叹了口气。

“？”

小狐狸回过头，疑惑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