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愚警告道:“我劝你还是待在里面好,你如果看见我们的脸,你就死定了……”说着冲陈刚说道:“你把麻袋的口子松开一点……”
顾南亚长长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开始讲述起来,开始的时候因为心中恐惧,所以说的结结巴巴,可随着慢慢进入自己的角色,口齿就伶俐起来,就像是在跟年轻人讲述一段久远而又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知道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他们杀了我的丈夫,现在又该轮到我了,其实我早有心理准备,只是好不甘心啊……我就是告诉你们,你们也无法了解其中的恩恩怨怨,更不要说还参杂着官场的尔虞我诈了……”
“你他妈难道就不能说几句明白话?你管我们理解不理解?你只要告诉我们到底是谁想要你的命就行了,说这么多淡话干什么……”陈刚心里着急,忍不住打断了顾南亚的感慨。
秦笑愚瞪了陈刚一眼,怪他太心急,他倒是很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于是安慰道:“没事,你慢慢说……不过捡重要的说……”
顾南亚也不清楚这两个索命鬼究竟想知道什么,自己的一生充满了传奇,一两句话可怎么说的清楚,看来还是不要打算跟他们谈自己的生平了,他们也没有那个耐心,如果不赶快说点他们感兴趣的事情,说不定马上就把自己解决掉呢。
“那我就直接说吧,想杀我的人有这么几个,一个是刘蔓冬……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认识这个女人,还有一个是祁红,也是一个女人,现任省政协主席……还有一个就是现任省委书记……我不用说他的名字你们也应该知道吧……”
陈刚吹了一声口哨,忍不住有点后怕,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的背景竟然这么复杂,他瞥了秦笑愚一眼,惊讶道:“没想到要她命的都是一些大人物,能活到今天确实也不容易了……”
秦笑愚好像没有听见陈刚的话,因为顾南亚嘴里说出来的几个名字对他来说都不陌生,其中刘蔓冬已经成了自己的盟友,可那天晚上她并没有提起过顾南亚的名字,不清楚她们之间还有什么解不开的恩怨。
但是,最让秦笑愚感兴趣的是祁红这个名字,他不明白韵真的母亲和顾南亚有什么牵连,尽管顾南亚说出的这三个人只是有让她死的心,并不能肯定就是哪个人想置她与死地,但是,祁红和她又有什么仇恨,难道是她指使王子同杀人?
这也并不是不可能,王子同曾经是祁红的女婿,尽管后来韵真和他离婚了,可从韵真的只言片语中可以知道,祁红和女婿之间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当然,这里面可能还有别的利益关系,如果她想让女婿干点什么,王子同说不定真的肯为前丈母娘效劳呢,关键问题是,她为什么这么恨顾南亚呢?这个问题对三个人都适合,干脆就提醒她一下,省的跑题了。
“你就说说这三个人跟你有什么仇?你先说说……祁红为什么想杀你……”秦笑愚说道。
顾南亚犹豫了一阵,似乎心里还是有所顾忌,好一阵才说道:“因为……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她怕我说出真相……”
“什么真相?”秦笑愚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快速地跳动起来,这倒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而是本能地意识到自己马上就有可能获得有关韵真母女的隐私。
“因为我知道……她的女儿刘韵真并不是她和她丈夫刘定邦的女儿……而是一个私生女……”顾南亚说道。
“啊……”除了陈刚有点摸不着头脑之外,秦笑愚和徐萍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你胡说什么?”徐萍忍不住了,似乎无法接受自己的情人兼偶像是私生女这个事实,控制不住质问道。
秦笑愚瞪了徐萍一眼,监管心中吃惊,可急于听到下文,连忙说道:“你继续说……我不明白,就算你知道这个秘密,她也不至于要杀人灭口吧。”
顾南亚哼哼道:“你说的不错,不过,你如果知道刘韵真是谁的女儿,就明白她为什么要杀我灭口了……”
“谁的女儿?”徐萍又不顾秦笑愚的警告,惊讶地问道。
“她是祁红和那个大人物偷情的产物……”顾南亚说道。
“哪个大人物?”徐萍一头雾水,愤愤地问道。
秦笑愚可是明白顾南亚嘴里的大人物指的是谁,他朝着徐萍摆摆手,示意她闭嘴,然后问道:“你是说……就因为你知道这个秘密,所以那个大人物就要置你于死地?或者说他们两个人联合要杀你灭口?”
顾南亚哼了一声道:“当然不会仅仅为了这件事,这只是其中之一……你知不知道我……我是谁的人……”
“你什么意思?”秦笑愚疑惑地问道。
“哼,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的意思她也有野男人呢……”徐萍好像听出了顾南亚这句话的意思。
“你说的对……”顾南亚苦笑一声,自嘲似地说道:“在这方面我和祁红、刘蔓冬谁也没有资格笑话谁……你们听说过孙正刚这个名字吗?”
“孙正刚?”这一次三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因为,他们三个人都很熟悉这个名字,哪有市民不知道本省省长大人姓名的?
“不错……我给他做了二十多年的女人……”顾南亚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似乎有点自豪感,好像丝毫都没有觉得给别人做情人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秦笑愚一听,第一个念头是想从麻袋里把女人弄出来仔细看看,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