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是因为这个耽误了大家,那岂不是又会害他们丢了性命。自己的贞洁和大家的性命比起来又算得上什么,何况在她披上战甲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所有准备了。既然生于乱世,自当要有非常之能。
于是越姒姜擦了眼泪,对着萧默珩点点头,转而看着嬴政和西垣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嬴政不屑的说:“就凭你现在身陷绝境。”
“嘘,先别说话!”西垣忽然紧张起来的将耳朵贴在了墙壁上,转身便对越姒姜说:“你现在受伤了,快把这个穿上。”
嬴政小声的问道:“怎么回事?”
“秦军可能发现了这个密道,你穿上以后我们马上往回走。”
“你说往回走?”
没有时间解释,西垣干脆拿了甲胄就往姒姜身上丢过去。此时站在一边的萧默珩心中清楚,听声音密道的另一边怕是在集结军队,就算回去,他们也很可能会在出口处立即被陷入重重围堵。
“嗯?”看着嬴政递过来的秦军甲胄,萧默珩只是笑着摇摇头。
头顶的尘土又被地面上的动静抖落了少些,西垣赶紧说:“快后退!”
嬴政和他对望之后便转身带着萧默珩和姒姜往后退去。西垣能感觉到,密道的另一头有十来人正在往这边走。回头看嬴政他们已经和自己隔开了些距离,西垣拔剑连舞,削断了两边一段用于支撑的木桩后便迅速抽身的往后撤去。身后顿时扬起了层层飞沙,密道在崩塌的那一处被封了个严严实实。这样尽管不能消灭那边的敌人,也能有效的拖住部分秦军。
“这边好像没有动静。”萧默珩边说边仔细的扫了扫四周,心想还好这个包围圈还没来得及布置完成。
西垣解下了腰间的令牌递与越姒姜说:“这令牌可保一人,你拿着这个从南门出去。”
“那你们呢?”
萧默珩冲她温婉一笑,只说:“我们必须分开来分散秦军的注意力。你现在受伤了不能动武,就算留下也只会成为我们的累赘。”
越姒姜闻言不再犹豫,接过令牌回道:“那明日亥时,我们在城外四十里处的长亭处再会。”
“嗯,自己小心。”
姒姜扫了这三人一眼,点点头:“你们也是。”
直到看那人走得远了,萧默珩才回望着西垣问:“南门那里,你是不是也安排好了?”
西垣笑了笑:“那一队的确曾是我所带的亲兵,见到我的令牌,一定会放她过去的。不过可惜啊,那块令牌只能保一个人。”
听完的嬴政不悦的瞟了他一眼,这种兵将之间的长久默契,向来是嬴政所反感的。看到这样的眼神,西垣满意的咧咧嘴。然而这股高兴劲儿还没维持多久,他就看见了正往这一处围过来的火光。
“赵玦,你真觉得我们都能安然离开?”
嬴政暗自忿怒的一握拳,西垣这家伙明明清楚所有安排,还要明知故问!于是他只冷哼了一声的握紧了剑柄说:“就快到戌时了,我们走最近的西门。”
“不如我们来比比,等会儿谁杀的秦兵最多?”
看西垣是一脸兴致盎然,萧默珩摇摇头说:“我们是来救人的,既然姒姜已经就出来,就应该迅速撤退。”
西垣听后只是不置一词的挑挑眉,心想这人果然是被儒家的那些大道理都荼毒了。
第三十章 邯郸突围
这一路上倒是没什么异样,就在靠近城门之时,萧默珩却不安起来。这一切都实在太不可思议!难道他们真能在邯郸城中这样安然撤退?
“不妙。”
西垣停下步子的时候,现实就马上给了萧默珩答案。
“劝你们最好束手就擒!”
城墙上已经埋伏好好了弓弩手,而他们身边的兵卒也在渐渐逼近。
西垣回头,说:“抓住机会冲过去!”
三人点点头,立马往四周一扫的确定了自己所负责的区域。
但才迈开步子西垣的身子就僵住了,他望着挡在城门之前的人勾出了一个微笑:“小离。”
“我就知道。如果还有人挡在我面前的话,他一定会是你。”
城门之前的陆离一副冷然,如常的眼神中不见丝毫波澜,他一个手势,身后的城门便被缓缓推上。陆离只问:“你真的就那个是叛徒?为什么。”
西垣仰头一笑,往后瞥了一眼说:“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不喜欢嬴政。”
这小子!嬴政立马回给了他一个凌厉的眼神。然而现在没有时间怄气,眼看城门就要关上,萧默珩一个向前,城墙上的箭雨顿时对准了萧默珩的所在齐齐落下。
“你小心!”嬴政一把拉住了萧默珩的手,赶紧将他护在身后的挥剑尽力遮挡飞来的箭矢。耳边有阵阵铁蹄声传来,嬴政一凛神的对萧默珩说:“别冲动,一定要小心秦军的弓弩!”
趁着墙头弓弩手换队的短暂空隙,嬴政牵了萧默珩的手往后退去。
“背叛大秦的人,都得去死。”
这边陆离的剑锋已经逼近西垣的前胸,无奈挥剑转身,俏皮的语气中还是嬉闹:“怎么,小离你忘了吗?你还打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