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正是干劲十足之时,赵月琴又来家里了。听着声音,像是有什么喜事一般。老远便听到她喊人。
“阮姐姐,你看。”赵月琴一路小跑,然后将脸伸过来给阮思妍看。
“怎么了?”阮思妍一边净手,一边观察,而后点头:“嗯,效果还算可以。”
“这岂止是还算可以啊?”赵月琴道:“这简直是太好了,我今日可是一点粉都没敷哦,就是为了给你看的。若不是凑近看,简直都看不见了呢!”
“这雀斑本也就是什么难治的皮肤病。”阮思妍笑道。
“怎么不难治了,”赵月琴瞪大了眼,道:“你都不知道,我往日用了不知多少珍珠粉、杏仁粉,都没能淡化多少,如今这才用了你给配制的药膏还不到十日,竟然都快看不见了。阮姐姐,我现在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呢!”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阮思妍淡淡道。
赵月琴:“阮姐姐,你是不知道,这女孩子家哪有不爱惜自己相貌的,便是为了变美一点点,花再多的心思,再多的银钱那都是在所不惜的。”
是么?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今日我回义勇伯府看望父亲,结果又看见我那小姑姑又在拼命减肥呢。”赵月琴抿嘴偷笑道:“饿得头晕眼花的,自己不吃饭,还不让丫鬟们是吃饭,说闻不得饭菜的香味。”
“哦,她不是戒不下来嘴么?”阮思妍问道。
赵月琴撇嘴:“还不是为了下个月楚国公夫人的寿辰做准备呢,她一向是个心气高的,做梦都想嫁入楚国公府,楚国公夫人寿辰这么好的机会,她又如何肯放过,这不可着劲在家折腾么!”
原来还是为了楚凌寒,阮思妍心道,看来这男人的魅力还是不可小瞧啊!不过,这倒是个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月琴,我给你这去雀斑的药膏你跟别人说过没有?”阮思妍问道。
“没有啊,除了我贴身的婢女绿柳,其他人都不知道。”赵月琴回道,“怎么了?”
阮思妍笑了笑,而后凑到赵月琴耳边,将心中的主意告诉了她。
赵月琴越听眼睛越亮,最后击掌欢呼:“就这么做,让他们一家蛇蝎心肠,那小姑姑往日里更是没少欺负阮姐姐你,此番定然她狠狠出一番血!”
两人相视而笑。
笑着笑着,赵月琴脸又耷拉下来。
“怎么了?”阮思妍问道。
赵月琴咬牙道:“不过是让他们出点银子而已,相比较我们所受的伤害,实在太过不值一提。更气人的是--”
“是什么?”
“今日我听闻,我那新婶婶,才过门刚两个多月,竟然就已经查出两个月的身孕了!”赵月琴愤恨道:“老天实在不公,那种毫无人性的人渣,就该让他们绝后才是,竟然这么快就有了--”
赵月琴说到这,猛然想起阮思妍和离的原因,歉声道:“对不起啊,阮姐姐,我不该提到你的伤心事的。”
“没事。”阮思妍笑了笑。她怎么会伤心呢,她高兴还来不及。
“他们害了我母亲肚子里两个孩子,你说,我们要不要,要不要--”赵月琴欲言又止。
阮思妍知道她想说什么,道:“不用,这孩子一定要让他们生下来,就让他们先得意去。现在他们有多得意,以后他们就会有多恨。”
“什么意思啊阮姐姐?”赵月琴不解道。
阮思妍拍了怕她的手:“你以后会知道的,相信我。”
她,可是比谁都期盼那一天的到来呢!
两人正笑闹间,来宝忽来禀报,说是药铺来了阮家老太太身边的嬷嬷。
“那花嬷嬷说是府上老太太病了,要来咱们药店拿药吃。小的不敢擅自做主,这才来禀报姑娘的。”
“哦,可有说是什么病?”
来宝:“只说是老太太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着了风寒,需要补药滋补。又您是老太太的孙女,如今又开了药铺,理当要孝敬老太太。”
“呵,滋补?”阮思妍冷笑出声:“那她定是什么药材贵重拣什么要吧?”
“小姐猜对了。说是大夫嘱咐的,要多滋补,什么人参灵芝鹿茸,想不要钱似得张口就来。”
“这哪是什么治病滋补啊,我看这就是来打劫的。要真当你是孙女,怎么当初还把你拒之门外啊,如今看你发达了,这就上赶着占便宜来了。”赵月琴为阮思妍打抱不平,又道:“阮姐姐,要不要我派人出面,帮你打发了?”
阮思妍摇头:“不行,她拿着孝道当幌子,我若是当面硬刚,反而将把柄送到她手上,到最后不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