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用力两者分离,云霜向后滑了数米才稳定身形,而男人仅仅是退后一步便,云霜知道这样的战斗毫无意义,若他们之间必须倒下一个,毋庸置疑定会是自己。
且就算他打赢男人,四周还有十几把武器指向自己,这是一局死棋,无论他作何选择,无论这张战斗是何结果他必死无疑。
可饶是如此攻击一刻也不停,也许这让人觉得好笑,实力如此悬殊还要白费力气,但云霜无暇顾及这些,因为对方的刀刃没有给他片刻犹疑的时间。
攻击直逼近前刀刃的光彩闪烁在云霜眼底,他抬手格挡肩膀却随之隐隐作痛,先前由于邱彦休的攻击,他的左肩包括腹部受到不小的伤害,而现在这些伤口正越发凸显自己的存在。
脚步交错身影替换,云霜不断躲避试图寻找着扭转败局的时刻,然而对方是何等的老练,他不会给云霜一点的可乘之机。
步伐留下一道残影逼近,攻击只在转瞬间便走过数十,动作的迅速已非肉眼能及,所有的一切只能依仗生而具有的本·能,那是对危险的畏惧对死亡的感知。
心脏不满这高负荷的运转几乎跳出胸腔,汗水从身体各个部位渗出,疼痛感让他的手臂逐渐麻木,却让他的意识越发清醒,云霜知道像这样安稳的握着武器撑多长时间。
看着面前那连一滴汗都未流出的男人,云霜深感身体的局限,他不知道邱彦休手下有多少这种怪物,但毫无疑问和他的战斗等于以卵击石。
绝望的声音在内心呼唤,云霜知晓这声音属于那该死的人格,他嗅到情绪的变化试图夺走身体的控制权,而一但他出现于此不但敌人会走向毁灭,自己也必然随之步入坟墓。
攻击从面前走过,强悍的力道将他碾入尘埃,看着面前雪亮的白光在瞳孔中放大以致逐渐充斥视野,云霜仍心有不甘,哪怕现在他依旧不愿引颈受戮。
反手拉开武器,刀刃划向对方的脖颈,他决心哪怕争分夺秒也要为自己搏得一条生路,他在赌谁的刀刃更快,谁会先一步斩下对方的头颅。
鲜血从上方滴落,那殷红的颜色在视野中格外夺目,云霜的胸膛起伏着,那人的喉头随之颤动。
武器的光芒闪烁在脖颈,其上浮动的鲜血由侧颈晕染到整个衣领,云霜将手臂甩到一旁,目光瞥向武器的锋芒笑了,只见那刀剑的尖端沾着点点猩红。
如果还能见到尹明,一定让他将这刀刃加长一点,云霜如此想到,看着那人的面容,明白这武器只是擦过对方的脖颈,它刺入的深度远不及致死的程度,而这也意味着自己将因此命丧黄泉。
周身缠绕着冷意,这种迎接死亡的方式他早有预料,但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如此猝不及防,他紧紧盯着那人的面孔,好似准备将这人的模样永刻心中。
“你叫什么名字?”预料中的死亡并未到来,反倒耳边传来那人的话语,他的声音依旧淡淡的毫无感情,可云霜对此毫不在意只是回答到“云霜,我的名字。”
末日冰冷的缠绕在两人身边,云霜静静的看着那男人的脸,只见他银白的发丝从黑袍中露出几缕荡在眼前。
“不错,他给你起了一个很好的名字,不过下次还请你珍惜这具躯体,毕竟它承载了太多期望。”男人如此回答,而云霜的瞳孔骤然放大,随之意识被鲜血染红沉沦在黑暗之中。
刀刃从脖颈中抽出,鲜血在地面汇成一滩血泊,那人缓缓的站起身擦了擦刀刃站在云霜面前,神色掩盖在黑袍之中让人难以揣摩。
众多黑袍人见此情景默了许久,随后纷纷散去,只留下一人站在他身旁开口道“走吧。”
男人听此并未移开脚步,只是开口道“我想为他立一个坟,怎么也是那人的儿子,我不想看他暴尸荒野沦为丧尸的食物。”
听此话语那人轻点了一头,但视线却在云霜身上稍作停留,随后上前蹲下身将指尖轻触云霜的脖颈,确认那人再没有脉搏,才站起身叹了一口气。
“我们不能违背他的意志,切莫了性命攥在谁的手中。”说完这句他拂袖消失在远处,只留下那人静静的看着云霜,随后缓缓的从袖口中掏出一支药剂。
“当然没有忘记,只是这样的日子未免太无聊,而且我这样的年岁也该到入土为安的时候。”他摘下黑袍满头的白发散碎开来,蹲下身将云霜的头放在膝上,开口到“那人给了你第一次生命,那我来给你第二次吧。”
银白色的针头刺入,墨绿色的药剂不断推入,那药剂的成分顺着脉络游走,云霜紧锁的眉头逐渐放松,他看不见自身伤口飞速愈合,只是陷入沉沉的黑暗。
此时的柒也面临着僵局,虽然追杀的人分成了两队使他压力骤减,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侥幸逃脱,这些家伙似乎有着和邱彦休相似的特点。
无论柒如何消耗他们的体力,于他们而言始终没有任何不同,唯一庆幸的是他们似乎并未有像邱彦休那样可怕的愈合力。
呼吸节奏越发杂乱,虽然跟上来的并非什么厉害的角色,数目却达到了惊人的地步,只见身前身后乌压压的一群,放眼望去让人头皮发麻。
武器在穿梭在数人之间,抬手与这个相对另一个便扑了上来,以致他连瞄准目标这最基本的行动都难以达到。
而那些家伙也仿佛有意不让柒痛快,只选择不痛不痒的地方进行攻击,比起一刀致其死亡,他们更想慢慢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