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股力道传来,宿遗祯的肩膀被一双手按住,红狐的脸在他面前变了模样,竟然是狐娄巫!
狐娄巫吊着眼角笑:“你不是冷么,我来给你暖暖。”
宿遗祯破口大骂:“神经病吧你!你敢动老子一下试试!尼玛!”然而对方已经欺身钳住了他的双手,牢牢地按压在石床上。
宿遗祯抬脚就往关键部位踹,趁机从石床上翻了下来,滚在了地上。狐娄巫阴笑:“敢挠我的肚皮,还敢踢我□□,真是,叫我刮目相看啊。”
狐娄巫把人从地上捞起,掐着他就往石床上滚,硌得宿遗祯脊背生疼,后脑勺也磕的“咚”的一声。他现在力量不够,只能嘴上不饶人:“神经病!你们闹基荒也该换个人去祸祸,能不能别拣我一个折腾?!”
狐娄巫“嗤啦”一声撕开了他的衣衫,笑道:“我对你原本是没兴趣的,但是苍铘对你有兴趣,我就也想试一试。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脑残!试你大爷的试,你当老子是试驾车吗,滚开!”宿遗祯死死把着胸前的衣衫不让摸,左闪右躲间头发已然松散凌乱,鬓角那截断发耷拉在了唇畔,无端给他添了种不一样的风情。
狐娄巫莫名滞了一瞬,吊梢眼里的眸光黯了黯,忽又笑道:“你有点姿色。”
姿你麻痹的!
宿遗祯急火攻心,先前被打伤的地方又开始疼了起来,隐忍了片刻终于还是吐出一口血。他仰躺在石床上气喘吁吁,眼前是苍蝇蚊子齐飞,黑了好一会儿才能视物。
狐娄巫就这么牢牢地压着人,盯着宿遗祯嘴角的一抹艳红竟开始觉得口干舌燥,直觉告诉他这人的滋味一定不错。他舔了下嘴唇,低头就要咬上去。
“啪”的一声重响,狐娄巫捂着脸颊呆住了,随后就见宿遗祯的脸孔忽地放大,额头毫不犹豫地撞了过来。
狐娄巫被他撞倒,翻坐在石床上。宿遗祯铆足了劲儿踹了过来,骂道:“我去你大爷的!”
“真是难上!”狐娄巫躲过这一脚,抓住他的脚踝就给叠压到了胸前,而后硬是挤进他两腿之间,按着额头强行去咬他的唇。
宿遗祯暴走了,大吼一声便从身体里爆发出一阵强大的能量,冲击力太大把他所在的石窟都震塌了,碎石块扑簌簌就往下砸落。狐娄巫被震了出去摔在石壁上,但宿遗祯也随之萎靡了,身体状况更加不济,甚至连抬手捂鼻子都打颤。
“神力?”狐娄巫从地上爬了起来,似乎有些忌惮,“你怎么会有神力?”
宿遗祯也愣了一下,心道这特么是什么狗屁神力,跟个二踢脚似的,你吼一声它才跟着吼一声,吼完就歇菜了。不过他也是这才知道自己还有未复苏的神力,先前还一直把功劳记在苍铘的头上呢,白感激他了。
狐娄巫已经看出来宿遗祯的真实状况了,方才的一点忌惮也消失殆尽,走过去拎着人就箍到了自己怀里,压在墙上又要去咬。
“尼玛,你还真是属狗的啊!”宿遗祯瞧见他张开的嘴,以及两颗尖利的狐狸牙,登时又急又气,心道苍铘再不来救命的话他的小菊|花真的就要保不住了。关键这个狐娄巫看起来还像个“黑寡妇”,睡完了人是要咬死吃掉的那种恶毒法。
“苍铘,救命……”宿遗祯无望地闭上眼,虚弱地哼了一声。
“轰隆”一声响,洞窟里再次剧烈震动,宿遗祯察觉到狐娄巫禁锢他的手臂骤然撤离了,接着是物体撞击墙壁的声音,以及狐娄巫吐血的闷哼声传来。
他睁开眼,看见一袭青衫就在面前,宽厚的脊背像是守卫疆土的城墙,别提多有安全感了。
老妖精,靠谱!
宿遗祯的少女心爆棚,一瞬间两眼直泛桃花,要是还有力气的话他一定先扑过去,爬上苍铘的背,再“吧唧”一口亲在脸颊上。
介于现实情势不允许,宿遗祯抠着墙壁无力地滑倒。
但在他倒地之前,苍铘的手臂已经揽住了他的后腰,将人抱在了怀里。
宿遗祯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窝在颈肩开始不要脸地撒娇:“老公你终于来了,人家等了你好久,差点被他强上了!老公别留情,打爆他的狗头。”
“好。”苍铘的脸色先是微微一红,接着便阴沉得可怕,多余的话他一句都不说,抱着宿遗祯一边和狐娄巫对抗一边横扫围攻上来的那些魔流。
几个回合之后,狐娄巫嘴角挂血,身上的衣衫也被风刃割得破破烂烂,一条腿上滴答滴答地流着血,膝盖都见了白骨。他疼得眼角抽搐,也知道自己不是苍铘的对手,便调转方向攻击宿遗祯。
苍铘把宿遗祯推了出去,躲过一道魔流烈焰之后又把人抱了回来,这么来来去去几番推搡宿遗祯就受不住了,头晕眼花开始想吐。他搂着苍铘的脖子道:“要么你先放我到旁边去,我不妨碍你打架。”
苍铘往周遭看了一眼,只见先前沉睡熄灭的魔流已经全部苏醒,热浪开始翻滚,照这个趋势恐怕要不了片刻就能把宿遗祯给烤化。他不再恋战,青衫裹住宿遗祯,携着凉风就往那条狭窄的通道飞去。
宿遗祯越来越热,衣角已经出现了烤焦的痕迹。他抬头看了看身后,魔流烈焰紧追而来,看情势比炼钢炉只强不弱啊,火烧眉毛的节奏!他刚想提醒苍铘,却见苍铘一个紧急刹车就不动了。回头一看,前方的通道里的魔流也都苏醒了,正燃着大火朝这边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