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雷殿:“是是是,那不是怕直接告诉您的话您接受不了么,您的脾气太大了,万一再一个哄不好就跳了命盘,那,那属下还得再费好大的功夫去安排一切。而且,属下也怕您,怕您飘。”
宿遗祯给气笑了:“我飘你妹!我就说什么人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叹一口气还能吐出这样优秀的男球来,算他祖坟冒青烟了。”
司雷殿嘤咛:“是,天帝也吐不出您这样的奇葩来......”
宿遗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司雷殿忙应:“属下不敢——”然而又是一脚迎面踹了来。
苍铘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刚才杜若来敲门,问这边是不是有啄木鸟在敲窗户,吵得他睡不着。吾妻,他要你管一管,你管还是不管?”
宿遗祯:“......”
啄木鸟,呵呵。凭这条龙能有那样的频率?切!
宿遗祯的这点小心思不知是怎么被苍铘知道的,身后的动作霎时变得更粗暴了,连眼泪都快冲破最后一道防线决堤倾泄。没办法,宿遗祯只得不告而别,脱离了虚无之境。
醒来以后,苍铘抱着他亲了亲耳垂,说道:“我竟不知你还有这么多秘密,宿遗祯?”
宿遗祯哂笑:“这也不能怪我呀,是他威胁我,他把我命根子拿走了,说不完成任务的话就不还。”
苍铘伸手握住,语气不善:“他拿走之后放在哪儿?”
“这......这我哪知道啊......”宿遗祯清了清嗓子,“可能当什么稀世珍品供起来了吧,毕竟这尺寸也不是人人都有的,不得瞻仰瞻仰?”
苍铘没说话,兀自冷哼一声。
宿遗祯从他这声哼里听出了多重意思,可能是嘲讽,不屑,不认同,也可能是威胁,恐吓,暗示有不好的事将要发生,再或者......他觉得大有什么用,还不是用不上?!
想到此处宿遗祯登时不淡定了,他挣扎了起来,说道:“苍铘,你也该让我上一次了,是时候向你展示宿爷的雄风了!”
“嘘,”苍铘一指封住他的嘴,接着顶弄起来,说道,“你仍然没告诉我那棺材到底还有何用。”
宿遗祯被他撞得直哼哼,一边哼一边答:“这棺材,连通着异时空,就是我投胎之后的家乡,只要有棺材在,我随时都能、都能回去。”
苍铘忽地抱紧了他:“你会回去吗?”
宿遗祯:“看你表现吧。”
苍铘停止了动作,宿遗祯被他从背后抱着看不清表情,却听见肩窝里传来他略显喑哑的声音:“不许再丢下我。”
宿遗祯立时心软,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道:“不会了。”
......
草长燕交飞的四月,宿遗祯站在山坡上翘首以盼,眼巴巴地等着苍铘把他的白萝卜给带来。等了半晌,那抹青影终于从云层里现身,紧接着便是龙啸震耳,两匹大眼瞪小眼的无辜良骏被搁在了山坡上。
宿遗祯朗笑不止,先扑过去抱住了苍铘,朝他唇上奖赏性地印了一吻。苍铘还没尝够,没良心的人已经离开他跑去和白萝卜与飞霜打招呼了。
“宿遗祯,过来。”苍铘朝他唤道。
“干嘛?”宿遗祯随口回了一句。
苍铘环顾了一下四周,对他道:“好几个时辰没见了,过来叫我看看。”
宿遗祯眼角抽搐:“你也知道才几个时辰?我不去。”
苍铘:“过来。”
宿遗祯躲到了白萝卜身后,抱着马脖子直摇头:“不去不去,有事直接说。”
苍铘:“过来给我抱抱也不行么?”
他这语气像是受了好大的委屈似的,宿遗祯犹犹豫豫,最终还是走了过去,伸出手臂拦腰抱住。苍铘低头嗅着怀里人颈窝的温热气息,满足地轻叹一声,低声耳语:“这才乖。”
宿遗祯闻言从他怀里弹开,跨上马背就窜了出去,转头喊道:“师者不自尊,欺负徒弟咯!”
苍铘嘴角噙笑,也跨上飞霜追了出去:“慢些,等我。”
宿遗祯:“我家白萝卜的速度慢不了,有本事叫飞霜自己追上来!”
苍铘:“好。”
马蹄声渐远,宿遗祯回头一看,苍铘不但没有策马疾追反而停了下来,飞霜正在原地踱步,姿态优雅又清高,还时不时扬起前蹄嘶鸣,就差开口说人话了。
我帅,我俊,我天下第一!
宿遗祯哈哈大笑,对苍铘道:“快叫飞霜别卖弄了,我家白萝卜是公的,对飞霜没兴趣!”
谁知话刚说完就被白萝卜坑了,它竟然颠儿颠儿地朝飞霜而去,小碎步抬得老高,马尾还兴高采烈地抽搭在屁|股后面,怎么看怎么像耍流氓。
“哎哎哎!喂!白萝卜你干嘛?飞霜是公的!”宿遗祯急得大叫,眼见着白萝卜驼着他就敢朝飞霜身上扑,他吓得赶紧跳下马背,扯着苍铘闪到了一边。
“......”宿遗祯气不打一出来,对苍铘道,“看看你的飞霜,跑不过白萝卜竟然使美人计,我还没来得及跟白萝卜奔驰一会儿呢!”
苍铘眉眼微弯,搂着他道:“食色性也,怎么能怪飞霜?”
宿遗祯:“可是它俩都是公的!”
苍铘略一挑眉:“那我是公是母?”
宿遗祯眨眨眼:“当然是公!”
苍铘点头:“嗯,一朝为攻,永远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