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若兰大声叫著:『我和你讲了半天话,你听进去了没有?你说,我们是
去还是不去?』
鬍老惊醒过来,瞪著她。
『什麼去还是不去?』他愕然的问。
『哎呀!』若兰气得直翻眼睛:『原来我讲了半天,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你在想
些什麼?』
『我在想....』鬍老吶吶的说:『若兰,你跟了我这麼些年,二十几?二十六年的
夫妻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到底爱不爱我?』
『啊呀!』若兰张大了眼睛,失声的叫,然后,她走过来,用手摸摸鬍老的额角。
『没发烧呀,』她自言自语的说:『怎麼说些没头没脑的话呢!』
『若兰,』鬍老忍耐的,继续的说:『我很少和你谈话,你平常一定很寂寞。』
『怎麼的呀!』若兰扭捏起来了。『我并没有怪你不和我谈话呀!都老夫老妻了,
还有什麼好谈的呢?寂寞?家裡事也够忙的,有什麼寂寞呢?我不过喜欢嘴裡叫叫
罢了,我知道你和孩子们都各忙各的,我叫叫,也只是叫叫而已,没什麼意思的。
你这样当件正经事似的来问我,别让孩子们听了笑话吧!』
『若兰,』鬍老奇怪的望著她,越来越不解,这就是和他共同生活了二十六年的女
人吗?『你真的不觉得,婚姻生活裡,包括彼此的了解和永不停止的爱情吗?你有
没有想过,我需要些什麼?』
若兰手足失措了。她看出鬍老面色的郑重。
『你需要的,我不是每天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