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温县令一只手双指如戟,另一只手挽着官袖,指着王典史说个没完没了。
孙瑜大队长说:“好了,依照你们的《大明律》,你要给他判啥罪啊?这小子罪这么大,不可能缓刑吧?”
那个温县令舒服地叹了一口气说:“我没有权力审判他!《大明律》中,若府州县官犯罪,虽系六品以下,所辖上司,并不得擅自勾问。止许开具事由,实封奏闻。
若许准推问,方行提审。依律拟罪回奏。仍候委官审实,方许判决。”
孙瑜大队长一下子变结巴了,他说:“你来耍……我是吧?你没有权力你要审判个鸡……巴啊?!”
“本县令不审,对不住这县令一职!”
“你他妈早就对不住了,你说说,就是在正常的过程中,这个小子一定会判什么刑?”
“当然必是秋后问斩了!!若是……遇到大赦,莫或可知……”
“大赦个鸡……巴,好了,你就判了吧,现在就是秋后了……”
那王典史早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了,他拼命地磕头求情,甚至还要站起来逃跑,那台下的一大家子也哭得欢。
周围的明人群众们面目激奋,跃跃欲试。
那个温县令啪的一声,用官印狠狠砸了一下桌面,喊道:“拉到市场口,弃市!”
没有人动弹。
孙瑜大队长扬了扬下巴,说:“把犯罪份子拉到市场口,就地枪决!”
几个海安队员上前拉走了王典史,那王典史嗷嗷叫着,口中喊着大王饶命。三声枪响后,明人群众更是欢跃跳动。
孙瑜大队长对温县令说:“看看吧,做了公正的判决,老百姓会多高兴。我们再接着算账。”
“下官也是有罪之人。若是判我,应当是杖三十,免官,永不录用。若是……遇到大赦……”
“得了,你可别指望你的大赦了,你家皇帝正在跑路呢,他连自己的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休得胡言!”
“滚你妈蛋!”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孙瑜大队长直接宣布把整个三亚地区全部接管,直到能有负责赔偿汉唐集团合法商人损失的且得到认可的权力机关亲自前来商谈。
王典史全家族及其党羽以及温安县令家族全都流放到台湾北部地区。
屈站长暂时负责整个三亚地区的工作。
孙瑜大队长说:“你要把这个三亚地区当成一家大商站的方式经营。”
屈站长说:“小的知道如何做!令人劳动,以此分发物资;买卖公正,以此招来行商;法制严明,以此安定社会。”
“崖州城里这样就够了,但是开发田独铁矿是关键之处,那里的海边要建码头,周边要建住房,我会把田独铁矿准确的坐标派人给标出来,你就派出人员去先期开发,这个物资你不用管,现在有的你只管用,后续有人会一一送来的。”
在计划中,汉唐集团本来是要收购那面世界的田独镇铁矿地区,这次屈家子侄事件,让汉唐集团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或者开发将更加顺利。
孙瑜大队长又给屈站长留下了五十名海安队员,又让他们重新招募士兵防护与维稳。
孙瑜大队长想了想说:“如果从台湾直达这里,应该用不上一个月,如果琼州方面有事,在陆上,应该在两个月以后才能反应过来。若是有意外,你们坐船跑,什么物资也没有生命重要。”
王成船长在王典史的家里终于有了巨大的收获。
王成船长一开始想找一找地下室或是夹墙之类的,但是有海安队员说不太可能有地下秘室,此地易出水。
王成船长一看那井水的位置,果然如此,地下水位太高了。
夹墙也不太可能,这里的砖墙他们都一一敲过,没有什么异样。
最后,他们想到了房顶。
在一个潮湿的地区,房顶才是藏东西最好的地方。
黄金、白银、马票和各种借据,以及田地凭据还有账簿等一应俱全,静静地摆放在那里,好像是在等着别人来领取。
这真好,开发三亚地区可能都不用汉唐集团出更大的本钱了,这也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呢。
汉唐集团当然不会收回到自己的手里,那样的话,这个地区活不起来。
如何分配这笔资金不是个难事情。
屈站长当时就列出了头三条。
望楼港口的码头要修整一番了;崖州到三亚的路要修整一番了。
最后一点屈站长最是精明,他要大力收购椰子,椰肉晒成干,台湾必定需要;椰棕制成绳索,台湾必定需要;椰壳烧成木炭,台湾必定需要。
此地野外椰子有的是,闲散人员都干活去!
孙瑜大队长和王成船长对视了一眼,想,我们两个都没有想到呢。
感谢老朋友yezw、大尾的支持,也谢谢用各种方法让这本书活下去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