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后面说吧。”余安轻声道,淡淡扫了眼燕庄泽后,不由分说地边率先朝后院走去。
摆明了不想在燕庄泽面前说。
池锦看了看燕庄泽,又看了看余安,无奈道:“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
燕庄泽保持微笑:“记得你说过的给我准备惊喜。”他面上风轻云淡,而喜字的音却咬得要重一些。
池锦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好笑道:“放心吧,肯定是惊喜不是惊吓。”
他对燕庄泽安抚一笑,随后才追着余安往后院儿去,而茶厅内,便只剩下了余宁和燕庄泽,且此时的燕庄泽不用再顾忌池锦的情绪,顿时周身持续低气压。
景迟和余安说什么不能让他听见?余安又劝了景迟什么?这里面肯定有事瞒着我,说不定景迟想说出来,被余安给拦住了。
思及此,燕庄泽脸猛地一黑,他就知道见到余安没好事。
每次池锦和余安呆在一起,他就莫名有一种危机感,看着他们那么熟稔地谈天说地,心里就更难受了,为什么不让自己也早点遇上景迟。
幸好,自己也在学医,以后便用不着余安了。
而且……燕庄泽突然笑了起来,四周的冷气顿时消散,而且池锦肚子里还有他的小崽子呢,余安有什么?他甚至还不知道这个好消息。
一种比别人先知道的优越感油然而生,燕庄泽心里感叹,这也得感谢余安,刺激他学医才能发现这件事。
燕庄泽旁若无人地在这里想七想八,那不停变幻的情绪倒是把旁边的余宁吓了一跳,小姑娘小心翼翼地瞅了眼出神的燕庄泽,抱着手臂打这个寒颤,慌忙扔下一句:“我去泡茶!”
话音未落便匆匆跑开,就像身后有什么野兽追赶般。
出了茶厅,余宁被吓得将哭不哭,不停地拍着胸口大喘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揉着微微泛红的眼睛往厨房走去。
她在心里默默哽咽,刚才那人太可怕了,哥哥和池大哥和那人打交道,真的太危险了,他们都不知道池大哥的家人都被那人给关起来了,只有我知道……
厨房一直都烧着热水,余宁迅速泡了两壶茶放在托盘上端了出去。
她站在厨房门口不安地看了看其中一壶茶后,咬着唇瓣下定了决心,像是彻底想通了一般,抬步欢快地往茶厅方向走去。
粉色的唇瓣上留下两道深深的齿印,她轻巧地将一壶茶轻轻放在燕庄泽手边,没去打扰他便轻轻往后院走去。
后院,余安的书房内。
池锦和余安在书桌旁相对而坐,余安一边慢慢整理着上面的医书典籍,一边出声问道:“说说吧,他对你怎么样?”
池锦回想了下,脸上泛起幸福的微笑道:“他对我好得没话说,一开始朝中很忙早出晚归,但他总会按时回来陪我吃饭,说是怕我挑食。”
余安仔细观察着池锦的表情,见他此话均是发自内心后,悄悄放下心来,只要过得好就行。
池锦继续道:“后来朝中的事交给大臣后,燕庄泽就有更多时间陪着我,几乎是寸步不离,还总是紧张兮兮的怕我摔着碰着了,哪儿有那么脆弱……就在昨天,熹嫔在我面前说了些挑拨的话,他当即下令立刻清理后宫。”
说着他停顿下来,定定地看着余安清亮的双眼道:“他发的誓言,我信,他这个人,我也认定了。”
余安沉默片刻,忽然轻松又肆意都笑了起来,就像压在心里的石头消失了般轻快。
他刚才听了池锦坚定的话之后,也彻底放下心中顾虑,道:“既然千层你观察这么久后,依旧选择信任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