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喝了一口热茶,对带来的人呢使了一个颜色,那人将一个卷轴递给了云韵,“看着上面的,好好学学。”
云韵翻开卷轴,逐字逐句看着里面的东西,越看脸色越难看,“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太守将茶杯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什么意思,这就是意思!”
卷轴上面是青州各个县令跟州府之间的来往,上面记录着何年何月何日增加税收到州府,可年何月何日地方缴公,表面上说的好听是为了青州城,实际上这是一种间接的让县令从百姓手中搜刮钱财去贿赂上面的官员。
云韵假装听不懂说道,“大人,您也知道在柏阳去年刚过了饥荒,现在粮食刚好够吃,要是再多收税恐怕百姓会苦不堪言。再说了,朝廷的赋税条例一直都在那里摆着,下官也不好违背。”
“这么说你是不想要增加赋税了?”太守懒洋洋问道。
云韵最怕的就是这个,要是一个心情不好认为他不矜矜业业,乌纱帽立马落地,“大人,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其他县府都做的事,怎么可能下官不做,这不是一个怪人吗,只是想让您缓缓。”
“你知道就好,但缓缓还是别想了,别的县府就是再苦再穷,也没听说有谁交不起税的,本官也不可能对你们区别对待吧。”
这老滑头,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云韵只好再拿出朝廷的帽子,“大人,这事可跟朝廷有关,在京城的时候,可没听说过有这种事。”
太守呵斥道,“在京城的时候,你不过是个盲小子,这种事情不是当官的可能知道?你也不必想着去朝廷质问这件事,大北朝所有的官员都是这种律例。”
云韵嘴上连赔不是,心里却将朝廷跟地方官员骂了整整十几遍,这些人真的想饕餮一样不满足,京城的人不满足,地方的人不满足,总是变着法子搜刮百姓身上的钱财。“那下官还真是才学疏浅,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太守见云韵很快就将事情答应下来,来的时候的不快立刻消失了,这南边现在正在打仗,谁赢谁输也不一定是个定数,皇上的身体这两年也是一日不如一日,等新帝登基还不知道什么光景,趁着现在赶紧大赚一笔,将以后的钱财都先存着。
“既然都说好了,以我之见,你赶紧将这消息传达出去,百姓呢,赶紧将这个税交上来,这样也方便。我总归要在这里住上几天,你要是收上来后,我带回青州也方便。”
这老狐狸,原来心里一直盘算着这个呢,来的时候两袖清风,走的时候带走真金白银。他越是得意,云韵就越不愿意让他得逞,得像个法子好好治治。
“大人,您说的甚是有道理,下官这就通知人去办,您也不用这么费心了。”
太守一听事情成了,脸上的笑容根本停不下来,云韵退出去之后,他对着带来的师爷说道,“还以为是个难啃的硬骨头,随便强硬说两句就妥协,也不过尔尔,之前那股子清廉劲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师爷倒是觉得这个云韵绝非看起来那么简单,刚才明摆着说交钱,他竟然从没有面露难色,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贪的人都想要自己能够多的点,哪有人会为别人着想。
“大人,咱们还是小心为上,您私自收税的事朝廷那边并不知道,这个云韵要是将这消息传递出去可怎么办。”
“传递出去又怎么样,朝廷重臣不也如此,我跟那些人比小巫见大巫,你也别多想,只要他将钱财收上来,咱们带走就完事。还要本官找个时间来一趟,清官什么,多此一举。”
师爷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只好作罢。
云韵回到房间,赶紧筹谋着脑中的计划,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