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了一抹金红，晚霞布满了上空。

“天空，真美啊……”“秋田藤四郎”笑得越发灿烂起来，粉红色的短发在霞光的映照下，却发出了血一般的光彩，“雪姬……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其实都不想伤害你……”

江夏雪樱缓缓摇了摇头，“既然如此，那你就把你的力量给我好了，悠真。”

“哎？你怎么直呼我的名字啊，美纱子没教过你基本的礼貌吗？”秋田收敛了笑容，皱起了眉头，“你明知道，我是……你的舅舅啊！”

“呵，不好意思，我从未听母亲提起过你，你的名字……还是狐之助告诉我的。”雪樱高傲地抬起头，充分利用两人的身高差，轻蔑地看着主神。

“真是，令人不愉快……”

秋田的身体开始逐渐扭曲变形，身高拉长，变得比雪姬稍微高一点，四肢十分纤瘦，但整个人没有五官，完全是一团光的存在。

“既然你我的意志只能存留下一个，我们也都不必矫情了，”主神的声音透着绝寒的冷意，“开始吧，揭开我们早已注定的命运吧！”

“呵，求之不得！”

乌云滚滚，细雨绵绵。

悠真躺在地上，睁着眼睛看着黑压压乌沉沉的天空，任凭泪水无声地流下。

虽然有太多的人和事等着他牵挂和思索，可是此时此刻，少年就是任性地不愿去想。

我还有好多话没对你说……

我从来没有忘记，来到这个世界的初衷。

可是，我也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姐姐，雪樱，我还是，想你；

但这一次，再没有谁会推着我前行了……

空中一道闪电划过，少年的眼皮机械性地眨了眨，终于闭上眼，几次深呼吸后，再度睁开，有些费劲地撑身缓缓坐起。

这里似乎是一处荒漠。有一些零星的矮树和灌木，更多的是嶙峋的怪石。远远的地平线上，隐约可以看到绵延的起伏，却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悠真才起身就发觉自己身体不对劲，绵软得使不上力气，但又不是从前那种被强迫下线的情况，在他的精神力升华为灵魂之力后，他就不再完全受客观游戏条件的限制了，“刀剑乱舞”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真实的空间。

这样的无力感，他已经许久没有体会到了，而更让他心神为之一振的则是勉力起身后看到的场景。以审神者为中心，几十振刀剑散落状插在地上，隐约成守护的同心圆状，而在悠真的手边还躺着一振打刀，正是之前被他牢牢抱在怀里的压切长谷部。

少年伸出手缓缓伸向身边插着的骨喰藤四郎，手抖得不像话，轻轻一触刀锋，指尖就被割破了一个小口，鲜红的血珠倏地冒了出来，立即被肋差吸收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有灵性！悠真暗自送了一口气。看来应该是之前受到的震荡太过强烈，保护性地沉睡了。

扫视一周，少年再度皱起了眉头，没有，一振都没有！这一片沉睡的刀都是初樱们，自己的刀一振都不在其中。别问他为什么知道，身为刀主，灵魂牵绊的深浅总是能感知的。

虽然尽可能地再稳定自己的心神，悠真的脑海里还是止不住地浮现出与主神那一战里战陨付丧神的面容：退、乱、药研、大俱利、鲶尾、信浓、宗三、浦岛、蜂须贺、山姥切、青江、太郎、次郎……

不会的，不可能的！

悠真一遍又一遍在心中呐喊，整个人如寒潮中的树叶，蜷缩成一团，颤抖不已。

“小妖怪！”

嗯？！

江夏悠真猛地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这一刻他再次羡慕起那些拥有健康身体的正常人了，如果自己也能奔跑，是不是……是不是就可以快一点，在快一点……

回归你的怀抱呢？

“哟，这样突然降临的我会不会让你很惊讶？

哈哈哈，知道啦，知道啦，小东西……

这样就流泪了吗？可不像我认识的你呢！

嘛，稍微忍耐一下，说不定更大的惊喜在后面呢！

你看！”

第114章空

直到被鹤丸抱住的一霎那，悠真一直悬着的心方才有了着落。白鹤身上的气息混合尘土、血腥并不好闻，甚至铺一闻到有些呛人，但是少年埋在鹤丸胸口，深呼吸了好几口，挂着眼泪的小脸略微蹭了几下就成了一张花猫脸儿。

“咳咳，我还活着是不是吓了你一跳啊”

“鹤丸国永！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哈哈，抱歉抱歉，我来晚了，吓到你了，对不起……”

鹤丸抬手揉了揉少年的头，笑得很欠揍，目光很温柔。我的确喜欢惊吓，但是我说过，在你的身上，我绝对不希望遇到一点点意外。还好，我们的力量都成长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

温存了一会儿，审神者推开鹤丸，一本正经地询问，而他的目光却落在了周身散落的一众刀剑上。

鹤丸挑挑眉毛，随手拔起身边的几振刀丢在一旁，给自己腾了个能随意坐下的地方，也成功获得了少年丢过来的几个白眼，却丝毫不在意。

“我也不明白，也许你感受不到，但是我想付丧神都可以感知得到，这个世界的气息变了。”

“世界气息变了？什么意思？”

“嗯……怎么说呢？”鹤丸国永认真地思考了半晌，才慢慢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末世以前，刀剑男士的力量来自于审神者的灵力，单一而纯粹。在末世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