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自己亲爹比起来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盛怒之下拿起藤条抽自己一顿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老爷子一听他这话,就知道自己的儿子一定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了。他沉吟半晌,问:“如果谈不好,你打算怎么办?”
“辞职,带白凡去s市。”宋兆言干脆地回答,“那边我也安排好了。”
“……混账!”原来早就计划好了要有这么一出!老爷子气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手高高扬起在办公,意欲给这逆子一个响亮的耳光,却久久没有放下,“我这把老骨头,半截在土里,也不指望你什么,宋石你也不要了?”
“宋石我也一起带走。”
“作孽啊!”宋老爷子终于忍不住情绪失控了,满心愤懑地跺着脚,“两个大男人带个孩子,像什么话!孩子长大了心理变态怎么办!”
宋兆言一边琢磨着老爷子是怎么学会“心理变态”这个词的,一边游刃有余地回答:“我早说过了,喜欢同性不是心理变态,这个道理石头都懂,您怎么……”
话音未落,背上就结结实实挨了老爷子一拳。
打是迟早会挨的,宋兆言老老实实接下这一拳,没躲没让,也没喊疼。
待老爷子打完之后心里舒坦了,他才认真补充道:“您愿意的话,也可以跟我们一起走。”
老爷子这下彻底被他激得没脾气了,恶狠狠地盯了他半天,拂袖而去。
远远地站在楼上看司机给老爷子看门,老爷子上了车,车开走了,消失在远处。
身边突然传来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把父亲都气走了,真是大逆不道。”
宋兆言转过身,看到了满脸戏谑的白凡。
歇了一晚上,白凡的脸色略有好转,但仍显苍白,精神倒是挺好的,一双凤眼顾盼生辉,真能把人魂勾走。
宋兆言知道这番对话白凡已经听去了大半,也不多说,伸手轻轻揽住他,道:“我父亲这一关算是过了,他这一走,大意是不管我,随我去了。现在需要解决的,就只有我岳父那边。”
“为什么一定要跟他硬碰硬?我们可以偷偷的……”白凡无意识地说着,话都说出口了才发觉这话意思有点不对,生生掐断了一半。
这话颇有些和自家男人商量家事的感觉,驱散了宋兆言压抑半天的情绪,他哈哈大笑,一把把白凡搂紧:“为什么要偷偷的?我可不想下半辈子都偷偷摸摸跟你见面。再说我不把你守紧点,你跑了怎么办?”
白凡嗤笑着点评:“厚颜无耻。”
“是,我是厚颜无耻。要不是厚颜无耻,怎么能追回你?”宋兆言低下头,吻在白凡唇角。
蜻蜓点水似的一下,足够唤起往昔往日欢好的所有记忆。
宋兆言想起了白凡柔弱无骨的身体和小兽一般的野性,白凡则开始怀念宋兆言温暖的体温和结实的腰腹。
不知不觉两人嘴唇又凑到一处,一个深吻逐渐形成。
渐渐地,吻得越来越激烈,越来越熟练,都是十年没有再触碰对方的身体,这个吻激发起了许多细节,从开始的略陌生,到轻车熟路,简直意义非凡。
待呼吸困难不得不分开时,两人都有些情动的反应。
白凡气喘吁吁地把手掌抵在宋兆言胸前,宋兆言低下头吻他的额角,轻声说道:“想了十年啊……”
白凡戏谑地问:“难道说,这十年你都是憋着的?”
“是不是憋着的,你试试就知道了。”宋兆言挑起嘴角。
闻言白凡深深震撼。他只知道宋兆言不曾碰过石梅,是因为不喜欢女人的缘故,但他没想过宋兆言这十年来也不曾碰过男人。他对身体的忠诚度一向没有作过多的要求,虽然他自己只有过宋兆言这一个男人,可如果宋兆言在两人分开的时候和其他人发生关系,他觉得也很正常。龙精虎猛之年,他不要求宋兆言为他守身如玉。
宋兆言这话,让他不由得又惊又喜。
两人回了病房,各自办了出院手续。宋兆言直接让自家的司机送白凡回家,临别时,还安抚式地告诉他:“别担心,有我。”
白凡终于可以不再强迫自己做出违背内心的言行,这次只是很自然地点了点头。
只管爱就好了。宋兆言可以舍弃的,他也可以舍弃。既然已经坦诚相见,就完全信任地交给宋兆言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白凡和宋兆言见面就极少了。他知道宋兆言在准备和他岳父坦白,同时做谈判失败的准备。这种心情好像是十年前宋兆言离开,去处理石梅那个不存在的孩子,相同的是,这一次,他依然选择相信宋兆言。
因为在江边那纵身一跃,也因为这十年来的守候。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保住了宋总的贞操【滚】!泪流满面嚎叫。
大家跟我一起念:这章短小,是为了下章的持久!
☆、大雾
转眼间就快到过年了。邵谊和迟焰感情发展稳定。两人共同的爱好很多,摄影和各种运动都能聊到一起,工作时间又都很灵活,每周约会的时间都比较固定。邵谊感到恋爱之后的迟焰对自己的冷脸消失许多,有时候竟然会极轻地笑一笑。虽然只是勾勾嘴角的程度,但邵谊依旧觉得非常有成就感。他爱的人因为爱他,有了改变,这不得不说是一件非常令人开心的事情。
唯一让他觉得不爽的一点是,虽然经常见面,约会结束的时候迟焰也会直接把人拖回家留过夜,睡前会有各种爱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