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胡说什麽呢?」萧凌远凤眼一瞪,张大宝那麽小的年纪,哪里懂得这些?
「嘿嘿,真的,我不诓你,大宝真是把你当娘亲孝顺了。」
其实,从一开始被那熊孩子恶整,到现在相处得十分和睦,萧凌远对张大宝的改变看在眼里,也知道那孩子对自己敬爱无比,可话从张阿牛的嘴里说出来,哪里还有点师生之间单纯真挚的感情,就像……就像他真成了张大宝的娘亲一样,这种话在萧凌远听来又怎麽会承认。
不承认归不承认,孩子对自己好,萧凌远也不是铁石心肠,自然是感动的,张阿牛看他红著脸不说话,觉得有机可乘,忙把人又搂回来,没脸没皮地游说到:「你睡这儿,除了我担心得睡不好觉,孩子也会担心的,我知道我怎麽样你都不会心疼的,就请你看在儿子的份上,别折磨咱父子俩了吧。」
这人是真真不要脸,用孩子当武器,萧凌远咬著唇,就快要坚持不住立场了。
「我跟先生保证,儿子和我们一块儿睡的时候,我绝对对先生克己复礼,一个手指头都不碰先生的。」
话都被他说到这程度了,又是苦肉计又是这样那样的保证,萧凌远再坚持下去就显得矫情了。更何况天气渐渐转凉,自己又习惯了这人温暖如火的怀抱。
所以说,习惯真是让人讨厌的东西,他也不想一个人睡了,不但现在不想,以後都不想了。
虽然还有点不情不愿,萧凌远还是跟著张阿牛回家了,等张大宝玩好了回家吃饭,看到他最喜欢的先生在家里,高高兴兴地叫了声:「先生在大宝家里,真好。」
被孩子这样喜欢,萧凌远心里也高兴,取了自己的帕子,用水润湿了,帮张大宝擦他脏兮兮的小脸,边温和笑道:「你是不是又淘气去掏鸟窝,瞧小脸脏成这样。」
张大宝愣愣地看著萧先生好看的脸,闻著他身上清香的味道,小心脏暖暖的,好像这辈子都没被人如此温柔对待过。
想来也是,他还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娘亲,他爹爹对他虽好,可五大三粗的男人怎麽和细致的先生比,看到他脏了最多给他丢块破布让他自己擦擦,而先生会用柔软的绸布,蘸上了水,一点点擦他的脸蛋,边擦还会说著温柔的话,张大宝鼻子发酸,眼泪蕴在了眼眶里。
「这孩子怎麽了,先生才说你一句,你就哭鼻子了?」萧凌远失笑,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不是的,大宝是觉得先生真好,如果大宝有娘,肯定跟先生一样对我好呢。」
下午的时候刚被张阿牛说什麽娘不娘的,这下又被孩子这麽说,萧凌远有些羞。停下手中的动作让他去找他爹爹问什麽时候开饭,一个人喝口茶冷静下发热的脸。
用晚膳的时候,张阿牛先和张大宝争先恐後地给他夹菜,觉得什麽好吃,就把什麽夹他碗里,萧凌远面前的菜都堆积如山了,忙道:「别再给我夹了,吃不掉浪费。」
「吃不掉我吃,我一点都不嫌弃先生的口水。」
「嗯嗯,大宝也不嫌弃。」啃著馒头的间隙,张大宝还能见缝插针地表达意见。
看看父子俩狼吞虎咽的模样,萧凌远低头吃饭,心里流过一阵又一阵的暖流。
刚来到张家村的时候,自己是孑然一身,如果忠叔不在,那是连个热水都不会有人给自己烧。没有人因为自己的萧家人身份而对自己另眼相看,村里的人就算想巴结他,估计都被他的冷淡吓退回去了。
而今,这一个熊爹一个熊孩子,就像自己的家人一样,和自己吃在一起睡在一起。除了自己的兄弟,鲜少从外人那得到过真心诚意关怀的萧凌远怎麽都忽略不了这样的感动,也举筷子夹了个菜给张阿牛和张大宝,说:「你们也吃。」
张大宝当然察觉不到先生复杂的心思,叼著肉段就往自己嘴里塞,张阿牛却一顿,先生跟著他的这些日子,还是第一次主动给他夹菜呢。
虽然只是个漫不经心的动作,但对张阿牛而言,可是破天荒的。他用痴迷的眼光望著萧凌远,好像他比桌上的菜还要可口得多,直望得萧凌远又脸红了,勉强瞪他一眼道:「再不吃,菜凉了。」
张阿牛回他一个暧昧的笑,不说话,低头吃饭了。作家的话:这段还是在公交车上写的……窝野战(大雾越来越不分场合了l6116,w,赫妞妞的礼物……肉肉老师来麽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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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多了个张大宝,如果说吃饭只是比从前热闹了些,那吃完饭,洗漱完毕,要就寝的时候,可不就是个热闹可以形容的了。
张阿牛收拾完碗筷就迫不及待地帮张大宝铺了个暖暖软软的地铺,张大宝颇感新奇的往里一钻,打两个滚道:「真的很舒服!比床还要舒服!」
「舒服你就乖乖睡觉,晚上好可不能吵到先生!」
「是的,爹!」
张大宝早早地就就寝了,张阿牛让先生睡床的内侧,吹灭了蜡烛,也往被子里钻去。
因为家里把家里多余的被褥都用作给张大宝打地铺了,没有多余的被褥,萧凌远本来提议两人分被睡,都被张阿牛以这个做借口拒绝了。他顺理成章地往萧凌远的被子里钻,二话不说就把他搂进了赤裸著的怀里。
萧凌远身子一僵,试图往边上挪了挪,提醒他答应过的不碰他的事。
可张阿牛怎麽可能让他逃走,有把人扯得近些,让他贴著自己火热的胸膛,用气声在萧凌远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