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在卫珩面前, 顾忌日月照璧,有所收敛外, 其他时间百无忌惮, 语笑横飞。
要知道,修炼到大乘一境, 也是很无聊的。
打架又不能随便打, 一打就是惊天动地, 移山填海,等打完一场,方圆百里千里尽数成枯土。
飞升又没法随便飞。
还要给鸡飞狗跳的弟子收拾惹出来鸡毛遍地的烂摊子。
令人头秃。
因此玄山秘史的出现, 就如同是一道光, 照亮众位大乘索然无趣的乏味人生。
无尘方丈紧接着忏悔道:“唉,若是早知皆空老友他有意于此, 老僧该给他多送几本过去的。”
“……”
让雪天眼风凌凌然如冰横扫过无尘方丈。
七杀的眼神和他一样冷, 一样满溢杀气。
不知是两人中哪一个先掩饰性说道:“不想仙门风气竟腐朽至此。”
“真是不成器。”
对,仙道要完。
才不是为昆夷秘史生的气。
玄和峰主惊动之下, 极为赏脸地从手上月出昆仑分散大半注意力, 欲言又止:
“咳,不是我说, 方丈你们佛门出家人,看这个真的可以吗?”
大争书院院长是个实诚人,他实诚地替无尘方丈回答道:
“六道寺与无妄寺皆为佛宗,虽说一个避世一个出世,好歹殊途同归。无尘方丈常常爱打牌,也看过江宗主给的玄山秘史,料来皆空方丈如此行为,问题也是不大的。”
江云崖凉凉在一旁附和,添油加醋:“对,打牌。方丈你看皆空方丈都肯看玄山秘史,却不愿意出寺为你打牌,这样的朋友要他何用?”
无尘方丈:“……”
他神容有一瞬微不可觉的动摇,抚掌道:“江宗主所言却有道理…”
被玄和峰主哦了一声打断,她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江宗主你,似乎格外针对皆空方丈?”
大争书院院长也想起路上江云崖对其提起过的劝诫之语,眸光如寒潭般沉下来。
江云崖略一眯眼,懒洋洋笑道:“明明说得全是大实话。”
玄和峰主思虑再三,揣测道:“难道是江宗主你看见玄山秘史后,怕皆空方丈仍心在红尘中,出来和你抢打牌的位置?”
三人恍然大悟,齐齐对江云崖投以瞩目礼:
没想到你是这样心机的江宗主。
江云崖:“……”
掌门先看到小沙弥手中玄山秘史,再听牌桌四人瞎七搭八漫无边际乱说一通,只觉得自己多年的心疾沉疴都要犯了。
可惜玄和峰主沉浸于八卦之中,双颊微红,两眼发亮,无心给他递天王保心丹。
别说是玄山掌门,就是素无心疾,体格强健的倒悬山主,听着听着,也觉得自己薛定谔的心疾要犯了。
他面无表情收回从魁剑,甚至还想封闭自己的听觉。
七域主赶在封闭他听觉之前,激动发问道:“你们仙道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倒悬山主一言难尽:“不,不是,我先前为体悟剑道闭关,已有数十年之久。”
明明数十年之前,一切皆很正常。
该性情似剑的性情似剑,该仙风道骨的仙风道骨,该慈悲悯人的慈悲悯人。
倒悬山主活了几百年,头一次体会到世风日下这个词语竟是真真切切发生在他身边,且能让人如此悲凉沉痛的。
七域主一厢情愿理解道:“所以说,你们仙道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