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商人,更何况人家府上在他眼里是能通天的官老爷,胳膊如何拧得过大腿,他再对人家念念不忘,却也是无计可施。
他只能借酒浇愁,浇着浇着闻见这面馆子里头香得很,就情不自禁走了进来。
说到这,曹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嘟囔道喝多了要去放水。
清欢便趁这空儿,将这事当故事讲给了余锦年二人听。
余锦年揣摩道:“阿鸿啊,这事儿听着……又是过继,又是定亲的官太太,又是京城来的哥哥,怎么这么耳熟?”他用手指敲了敲柜面儿,嘀咕道,“这莫非就是严家五小姐那桩子事儿?”
季鸿道:“你每日操着面馆的心不够,还操心人家的事。”
话说着,曹诺放完水回来了,颤颤颠颠地走进来,清欢好心想去扶他一把,谁知对方挥手将清欢一推,转脸抱住了堂内的一根梁柱,边拿脸蹭着边戚戚喊道:“药啊,药啊……这官太太哪里好!都是假圣贤,真酸臭!这些读书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满口的仁义道德,到头来还不是为了争权……嗝,夺势……什么狗屁阿物儿……”
他自己曾经也是个读书人,此时浑酒上头俱也忘了,总之是随口就骂,只是骂了几句不仅不解气,反而将自己眼圈骂红了。
吓得旁边离得近的几个食客都纷纷捧着碗,躲他远远儿的,各坐到一旁,边欣赏曹诺蹭柱子,边叽叽咕咕地笑话他,还有因他辱骂读书人,要起来与他理论的。
一人向他喊道:“小哥儿,天涯何处无芳草,一个不成了,再找一个呗!大男人还能叫一个女人给憋死?”
曹诺抱着柱子挥挥手,打着酒嗝:“……不动!你们不动!”
那人笑道:“有什么不懂的,听你这口音,兴宜府来的罢?你们兴宜府自古以来盛产美人,可比我们常都府的女娘们俊俏多了!瞧你这身打扮,定是不缺银钱的,随便立个三五房姨娘,岂不滋润?那瑶啊玉的,干脆忘了她罢!”
“我的药……如何忘!”曹诺说着又要落泪,嘴里呢喃道,“忘不了,忘不了!”
一群人见他哭起来,都啧啧称奇:“竟还是个痴情种子。”
余锦年奇道:“他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清欢道:“听意思,是人家女娘的小名儿,什么瑶啊什么的。”
余锦年问:“严玉姚?”
曹诺一激灵,似被敲中了天灵盖,嚯地看向余锦年:“哪里呢,我的药!药啊……”
“……”
这可真是缘分奇妙了,他正对严玉姚的病一筹莫展,就送上门来个“前未婚夫”,不过前有前的好处,至少余锦年能从曹诺这儿了解一点儿严玉姚以前的事儿,丰富一下严玉姚的病史。
严荣那人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严玉姚可是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小姑娘,余锦年如何见得这般娇嫩如花儿的小女娘饱受疾病的折磨摧残。
曹诺还在抱柱子,嘴里嘀咕着要喝酒,要见“药”。
“可怜见儿的。”余锦年笑吟吟地道,“清欢,去打两提酒来,今晚我与曹兄不醉不归。”
季鸿瞧了眼少年狡黠的笑容,便明白他不知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再见清欢快步打来的两坛酒,俱是辣人心口的烧刀子。
他淡淡瞥了余锦年一眼,道:“今日若醉了,便不许上床。”
余锦年琢磨地摸着下巴:“那要看你陪不陪我饮了。”
季鸿狐疑:“有何区别?”
余锦年眸中盛满了潋滟晴光,片刻附耳上去说:“若有美人相陪,我心生欢喜,不饮自醉,当然一瓠即困;若无美作陪,我百般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