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丹凤眸,紧紧的盯住了舒儿,有些端端的神色。
“不……”舒儿急呼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言辞恳切,“娘娘,不,嫣儿姑娘,舒儿与您都是生在冥离长在冥离的,怎会忘记我冥离国最至高无上的使命。”
文章正文2o4风雨欲来2
嫣妃叹息,伸手将舒儿拉了起来,“舒儿,我并没有怪罪于你,只是,我们已经在赤月皇宫找了半年了,依旧毫无头绪,在这么找下去,什么才是个头……我怀疑,楚云翼已经开始疑心。”
舒儿亦是皱眉,“大祭司的占卜,从来不会有错,他说魂珠在赤月皇宫,就一定是赤月的皇宫,我们只要一直找下去……”
“谈何容易。”
嫣妃猛的一拂袖,艳丽的容颜,一副灰心丧志之态。
继续找下去,两年?三年?还是五年?
她是他的奴,亦是他的仰慕者,追随者,他要她进宫,她便进宫……一切的一切,只是痴痴的为了,能让那个人多看她几眼,然,痴念终是痴念,日日对着自己不爱的男人,强颜欢笑。
她知道,楚云翼对她,只是宠,没有爱,自从叶青璃出现后,就连那一点点的宠,也消失了。眼前的这一座座宫阙,于她,只是一座空寂的囚牢,而这样的生活,她受够了。
真的好怀念,与他在冥离国的日子,遮天蔽日的神树下,尽管他从来都是背身而站,但她能够随时看到他的背影,那也是幸福的。
“娘娘无需心急,大祭司不是说过吗?只要时机一到,魂珠自会显现,只要我们静待时机便可。”舒儿神色虔诚,显然对那个口中的大祭司,十分笃信。
对此,嫣妃却恍若未闻,只是痴痴的望着眼前的铜镜,神思游离。
“娘娘。”
舒儿疑惑的提醒了一句。
嫣妃从沉思中惊醒,她忽然道:“舒儿,你即刻给公子传递消息,就说,魂珠有眉目了,让公子尽快进宫与我相会,有要事商讨。”
“什么?”舒儿一惊,更加疑惑的望着嫣妃。
嫣妃的眼眸,徒然变的冷冽,“要你去便去,本宫自有安排。”
“……是”
……
慈宁宫。
太后一席单薄的xiè_yī,盘坐在榻上,似乎正欲入睡。
一旁,贴身宫女春喜,正将今日接风宴上的事,一五一十的回报给太后。
“……只是不知,究竟何人,竟如此歹毒的用心,玉妃娘娘今夜怕是不死也脱层皮,今后更是威信全失。”
太后精致的面容,一阵彻骨的冷笑,“你到操心的到远,那玉妃仗着相府嫡女的身份,作威作福惯了,有人整治她也不为怪……哼,在说,兴许过不了几日,什么妃呀后呀的,通通就什么都不是了。”
春喜自然知道太后指的是什么,当下诡异的一笑,欠身道:“今日奴婢观陛下的气色,已是性情大变,想必,那药已经起了作用,过不了多久,待王爷一进帝都,便可得偿所愿。”
“哈哈哈……”太后得意而笑,那美艳的面容,在烛光下,微显的几分狰狞,“楚云翼啊楚云翼,你也得意了好些年,终于,你也要下台了,这些年的仇,哀家必要百倍奉还。”
这些年,她简直受够了。
“太后稍安勿躁,一切,终有定局……只是,可怜了曲阳公主……”
“哼。”太后的眉目,乍然变的冷厉,“这世上没有谁是可怜的,当年皇兄为保自己的皇位,将哀家远嫁给一个垂暮老人,哀家就不可怜吗?这是他欠了哀家什么,曲阳是他的女儿,他的债,自然由他的女儿来偿还。”
“是。”春喜默默低下了头。
今时今日的长公主,已然不在是当年那个,心思单纯,才情卓绝的长公主了。
……
永春g。
“轰隆隆……”
随着机关石门转动的声音,一面完好的墙壁,瞬间多出了一个黝黑的门洞,楚云翼自里面微微探出了头,第一眼就看到了榻上的叶青璃,还有相依而坐的鬼公子。
不悦的皱下眉。
“陛下来了,臣好等啊。”
“你知道朕会来?”
楚云翼更加不悦了,大步走到榻前,大掌直接将叶青璃与鬼公子拉开,抬屁股就坐到了塌的中间,“朕有要事与旗主商讨,副旗主你就勉为其难的回避一下吧。”
鬼公子倚在榻前,风神如玉的面容,理也没理他,“我与青璃马上就要就寝了,陛下有话就快说吧,休要耽搁了我们共赴云雨的时刻。”
“谁准你们共赴云雨了。”楚云翼的脸,不负所望的黑下了半边。
叶青璃眉眼挑着鬼公子,闷笑道:“我们怎么样,陛下好像可没权利干涉吧。”
“谁说朕没权利干涉……”楚云翼气急,没理由找理由的吼道:“那个……你身为暗旗的首领,赤月的重臣,若是在这个节骨眼……这个节骨眼怀孕了怎么办?所以你们最好一个月之内,啊不,一年之内,都最好不要发生什么……”
叶青璃瞪着楚云翼,涨红的脸颊,忽然笑的是前仰后合,她从没发现,这楚云翼还有如此滑稽的一面。
“你笑什么?朕不准你这么笑……”楚云翼如一只斗败的公子,强打精神。
“好,好,我不笑,陛下,咱还是言归正传吧,您今日策划的这场接风宴,很精彩,明日是不是还有更精彩的?”叶青璃停止了发笑,郑重其事的问。
楚云翼亦恢复了常态,刚毅的面上,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