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米!刚才给你打电话,一下子没了音信,我们就知道把你吓坏了,没事儿,童航没事儿,别担心,别担心,就是几个小混混喝了酒在所里闹事,酒瓶扎伤了童航的背,你别这样,童航要心疼死的————”
根本听不进他们的话,此时,我只想快点见到童航,我的童航————
我的童航————纯白的被单,纯白的墙壁,刺鼻的药水,他卧趴在那里,背上覆着一块纯白的纱布,上面还看的清殷红的血丝,脸庞埋在枕头里,我看不见他的脸————
眼睛更红了,我走过去,轻轻抚上他的发丝,他动了动,睁开眼,
“余米。”
这一声让我再也控制不住,贴向他的脸庞,紧紧贴着,眼泪流个不停,
“童航,我担心死了,担心死了,你怎么了,怎么了,留了那么多血————”呜咽着象个受伤的小动物,我哭的人心都要碎了,
“没事儿,余米,我没事儿,别哭,乖,别哭——-”只摩挲着我的脸庞,不停小声喃喃着,他的眼也红了,我知道,他最过不得我哭。
童航的同事安慰问候了几句,又交代了医生后就都走了,病房里,只有我们两儿。
我坐在病床上,童航趴枕在我的腿上,轻轻抚摩着他的发,小声和他说着话,
“我不想吃饭。”
“不吃饭怎么能行?刚才哭成那样,现在又不想吃饭,你想心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