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们这些大人怎么想,爷爷,您还有父亲母亲,你们有你们的考量,可是我……有我的坚持。”
听了这话,姜云朵冷淡的小脸终于温了几分,难得许家还有个看着顺眼的,尤其是这人还是攸的亲弟弟,若是他们兄弟的关系可以修好,与攸来说也是家的温暖,只是她对着攸看过去时,却丝毫没有在那张精致无瑕的美颜上看到一点的欢喜或是动容,她瞬间心缩了一下,攸的心早已在几十年前就在哪一场抛弃里冻结或是死去,这会儿又怎么会因为许锦一个善意的称呼而改变?
果然,许攸冷嘲的一笑,“你喊错人了,我可不是你大哥。”
许锦一愣,又清晰无比的喊了一声,“大哥。”
许攸走过来拉起姜云朵的手就要离开,“许大公子,你以后还是莫要这般乱认兄弟的好,就是你天真不懂事,你家父母可是会觉得丢脸呢。”
“大哥,你怎么能……”许锦见他毫不犹豫的离开,急切的想要追上来,被许彦南一把扯住,“锦儿,站住,不许胡闹!”
“可是大伯……”许锦看着那离开的背影冷漠至极,心里有一丝受伤,他小时候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大哥存在,一直以为自己是父母的第一个儿子,是许家的嫡长子,虽然不是许家的长老所生,可是因为大伯膝下无子,所以自己从很小就交给大伯来教导许家的事务,可是后来无意间听说了当初的那一段尘封的秘辛,才知道这世上有一个哥哥,只是因为先天有疾、不能治愈,所以被父母在很小的时候便送去给别人了,那算是遗弃吧?他当初不明白为什么父母要那么做,孩子生病不能治愈就可以遗弃吗?后来慢慢的便懂了,原来一切不过是为了长老那个位子,呵呵……多可笑,他一点都不喜欢那个位置,可现在却不得不为了那个位置辛苦着。他曾经想过若是大哥回来多好,如此他便可以解脱了,只是如今回来是回来了,可……“锦儿,大伯平时都是怎么教导你的?”许彦南的声音重了几分,眼神也有几分凌厉。
闻言,许锦哀伤的幽幽道,“大伯,您教导了侄儿很多,可是没有这一条兄弟不认吧?”
许彦南一震,眼底快速的闪过一抹伤痛,再也说不出话来。
却说姜云朵离开时,身边的人看上去再正常不过,可握住她的那双手……冰冷而无助。
“攸!”姜云朵反握住他,给他温暖和支撑下去的力量,“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眸底的脆弱因为一句话而迅速的消散,许攸妖娆而得意的笑开,“这是你说的喔,小朵朵,可不能有了新人就忘旧人。”
他故意的插科打诨,来遮掩他的感动,姜云朵懂他,娇嗔了他一眼,“你算哪门子的旧人?”都还没有入门好不?咳咳……她脑子也是抽了,这是说的什么鬼?
闻言,许攸漂亮的眸子亮的惊人,笑容也暧昧起来,“呵呵……也对喔,门都还没进呢。”说到这里,忽然语气又幽怨起来,“还是三过家门而不入,小朵朵,我到底还要当多久的大禹啊?”
噗!
姜云朵被这货的不要脸给刺激的招架不住了,挣开他的手重新挽起姜万豪,逃离似的去了谢家那边,而身后是一串愉悦的轻笑声,还伴随着某些人酸酸的冷哼,大禹是谁?上过学的人都知道,一开始几人还没有理会那话里的深意,可慢慢的一回味,大禹?大禹治水?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然后都懂了,然后有的欢喜有人忧,欢喜的是还没有入家门,到底少了那临门一脚,所以她还没有被任何人摘下过,可又忧又酸,他们可是连家门口都没走到呢?咳咳……也就是说连家门都没见着,又谈何进入?
姜云朵若是知道了身后那一群衣冠楚楚的男人们走的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可脑子里想的都是如此邪恶的东西,估计要羞恼的骂一声,“一群流氓!”
有了前面一家一家难缠的对敌经验,后面的这几家算是比较好想与的了,都是隐世之家,从长老到族内子弟都非常低调而内敛,没有那几家的气势和张扬,却也有着千百年来沉淀下来的文化底蕴、当然还有固执和守旧。
谢家是医术世家,一直在岛上屹立不倒,凭借的便是每一个谢家人几乎都会些医术,却也并不以此来赚钱,所以在老百姓的中极有口碑,尤其是现任的谢家长老谢融安医术高绝,被奉为再世华佗。
姜云朵第一眼看见的他的时候,下意识的拿着那张脸和谢静闲的比较,两人也算的上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不过没有半分相像的地方,看来是各自随了母亲,可那几个谢家人容貌气质都很相似,不是美男子一列,却也五官端正,有一种隐世大家的沉静和潇洒,只是从事的职业又让他们的表情看起来严谨沉闷,说话也是中规中矩、非常严谨。
打过招呼后,姜云朵漫不经心的笑着说,“谢长老,听闻您医术高绝,可否请您帮我的一个朋友看一下病?”
闻言,谢融安面色不变,可眸光却直接盯在了许攸的脸上,“高绝谈不上,能够为大小姐的朋友看病是我的荣幸。”
姜云朵见他这么好说话,倒是有些不习惯,还以为他要拒绝挣扎一番的,“喔,如此,我就在这里现行谢过了,改日必将带着我那朋友登门拜访。”
“好说!”谢融安收回目光,声音无波无澜,似是对当年拒绝过的事早已忘记。
几人离开时,谢融安忽然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