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叫下人做就行了,何必自己动手?”见语城伸出手背抹了抹额头,楚子狂忙心疼的走过去接过了洒水壶。
“不累啊,我喜欢浇花。每次看到这些玫瑰,我就想起了爸爸失踪前送给我的那一盆。”语城叹了一口气,又执拗的拿过水壶,继续专心致志的浇花。
楚子狂看着语城专心的样子,忍不住问她:
“你…..你很想念你父亲?”
“当然!”语城抬头看了一眼楚子狂,似乎嗔怪他简直是明知故问。
“爸爸从小就很宠我,我和爸爸的感情非常好……只可惜,爸爸失踪了这么久,我费尽力气就是找不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言自语的,说着又拼命的摇头,怪自己说出这样不吉利的话:
“不会的不会的,爸爸一定还活着,只要我继续找,一定能找到。”
她说着说着眼圈就不禁红了。楚子狂试探着问她:
“如果….如果我帮你找到你的父亲,你会怎么样?”
“我会很感激你,真的!”
“不,语城,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要的是你的爱。”
楚子狂叹息着把语城搂在自己怀里:“如果能让你爱上我,任何事我都会很乐意去做。”
一向战无不胜无往不利的楚子狂的确是遇到了麻烦。他的军火频繁被劫,损失巨大。楚子狂并不担心那些损失,他有的是钱,十亿和一百亿对他来说没有区别,那只是他账面上的一个数字而已,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雄踞全球的黑道霸主地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找出那个人,我要叫他后悔惹到我!”
楚子狂听闻又一批军火被炸沉在公海里,气的几乎要爆炸了。他愤怒的扔出去一个杯子,力气大的一直从门里砸到了走廊中。
“主人,您别生气,我们已经在查了。这些小事无需您操心,我们自会替您料理妥当。”阮五说。
“什么事这么生气?”语城本不想关心这些,可是楚子狂扔出去的杯子差点砸中她,她也忍不住好奇是谁能惹得楚子狂这般抓狂。
看到语城进来了,原本是怒发冲冠的楚子狂竟马上换上了一副温柔的笑脸。
“没事,宝贝。”他宠溺的拍拍语城的肩。
语城不屑的撇撇嘴:
“是军火遇到麻烦了吧?我在北美的军火也遇到了麻烦,以前一向走的很通畅的运货渠道最近被人截断了。”
“哦?是吗?宝贝,别担心,我会替你解决的。”他温柔的吻吻语城的额头。
“我才不要你帮忙呢。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语城不高兴的白了楚子狂一眼。自从她接手北美生意的那一刻,她就坚决的肃清了楚子狂遗留的人手。既然当初楚子狂在她需要他的时候那么绝情的要她自己救出被绑架的母亲,那么她就要学会自立自强,方能不受制于人。
现在又想借着帮我,把你的人手插进来,我才不干呢!我要有自己的势力,而不是永远在你的阴影之下。
“呵呵,小东西脾气倒是大的很,那好,你自己解决。”
他说着,对着语城的小脸又是一吻。楚子狂旁若无人的亲昵叫一旁站着的阮五显得有些尴尬。
“我出去了主人。”阮五恭敬的一弯腰,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还细心的关上房门。
门吧哒一声关上,却隔阻不了阮五深深的爱恋。他不看,不听,却不能不想。我怎么能忘了她呢——心底坐一万尊佛祖,却敌不过她一句温柔的谢谢。他想起那次在车边语城的一个谢字,就觉得自己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的了。
阮五是楚子狂最得力最信任的助手,他身手好,头脑也十分灵活,做事即耐心又细心。他很快就查到了是谁在幕后给主人的生意下绊子,可是当那个幕后黑手的照片被送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彻底惊呆了。
这个人,不就是语城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晋离野吗?他什么时候成了菲尔罗家族的养子?他为什么要和主人作对,是为了语城吗?
阮五紧紧握着手里的照片,不知道该不该报告给主人。他想了又想,决定还是先背着主人去见一见晋离野,如今的古菲.菲尔罗。他想告诉晋离野,还是不要和主人作对的好。主人的势力远超过晋离野的想象范围,阮五不想看到晋离野最后死在主人手里。
因为他知道,语城对晋离野是多么在乎。他不想将来叫语城伤心,也不希望主人杀了晋离野,这样只会让语城与主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
阮五知道他不可能得到语城,他也根本不曾奢望过。但是他希望有个男人能替他给语城幸福,那个男人,只能是他誓死效忠的主人——楚子狂。
他偷偷销毁了所有查到的证据,然后给晋离野打了一个电话:
“古菲先生,您好。”
“你是?”
“我们曾今在一所医院见过,那个时候你还叫晋离野。”
“哈哈,对不起,我想你认错人了吧,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晋离野。”
“你可以否认,古菲先生。我们可以暂且放下这个问题,我想和你谈的是语城小姐。如果你有兴趣,那么今晚十点我们在寒水码头见。”
72寒水码头
十点的寒水码头,已是带着浸骨的凉意,正如它的名字一样。这是个荒废已久的码头,延伸到海里的大石板在海浪的拍击下发出啪啪的轰鸣,空气里有潮湿的海腥味,还有吹到脸上刺辣辣割人的海风。远处的海面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