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人家甩了吧?”容允脸色大变,几乎就要抡起袖子再把他揍一顿,沈延北也不是没办过这事儿。
“靠,你们俩这是什么反应,”沈延北猛地起身,却又痛得跌了回去,抖着手指着严厉声讨他的两个人,恼的喘不了一口好气儿,“爷在这躺着就是被那丫头的老相好给揍的!是爷受委屈了行吗?”
两个人又对视一眼,易封对于信息消化的比较快,脸色凝重:“那你得把人家揍成什么样了?没闹出人命吧?”
沈延北随手抡起床头的陶瓷杯就丢过去,被容允大惊失色地接住。
“这杯子老贵了,你不要,给我。”容允抚摸着那只精雕细刻的陶瓷杯,一看就知道是罗歆送的,大气不俗。
“说正经的,这事儿就这么拉倒?”易封吞掉了剩下的一截香蕉,把香蕉皮朝着垃圾桶一丢,眉峰紧蹙,“歆歆是什么态度?”
“她能有什么态度,那阮司桀一出现,我还能看不出来她心思到底在哪?”沈延北的嗓音出奇地平静,平静到甚至有了松一口气的感觉,他偏过头去望着窗外霓虹闪烁的夜景,冷眸平淡地说,“分了就分了,我俩也不合适,这次是我冲动了,跟阮司桀起了冲突,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吧。”
易封嘴里含着一截香蕉都忘了咀嚼,愣了好一会儿才道:“哎呦,听你这混账语气,感情你早就不想跟人好了?还说什么不合适,不合适你招惹人家干嘛?亏你说得出口。”
容允一边摸着杯子一边附和:“当时我苦口婆心跟歆歆说,北北这人不靠谱,她还不信,这回栽了吧。”
沈延北摸不到其他能砸的东西,气的脸都绿了:“我说你们两个到底跟她近还是跟我熟啊?她先提出的分手,你们别又瞎猜什么一定是我对不起她,是她自己有问题。”
两个人对视一眼,还想说什么,沈延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们行行好,让爷一个人清静清静行吗?知道爷为什么打架没以前猛?爷正虚着呢,刚刚的全面检测报告显示慢性有机汞中毒,都半个死人了。”
易封和容允闻言蓦地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色。
“怎么回事儿?”异口同声。
“正在查,目前的检测结果是我家里的咖啡粉和雪茄都被污染过,至于别的有没有还不清楚。”沈延北阴沉着脸,“我还真想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做这种事儿。”
“那你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易封问。
“亏得我被人揍进医院及时,现在没什么大问题,但得在医院住一阵子了。”沈延北表情有些颓丧。
“那你安心养病,有什么需要跟哥们说,啊?”易封正色道。
沈延北耸了耸肩,窝进薄被里面:“爷要休息了,好走不送哈。”
容允探过头来,表情猥琐:“要妹子陪不?给你找个来抚慰你一下?”
沈延北直接把枕头抽出来砸了过去。
房间里好不容易清净了,沈延北躺了一会儿顺了顺气便兴冲冲地摸出手机来给谭佳兮打电话。
满心期待地想着,他跟罗歆分手了,她这回该不生气了吧?
☆、二十九、
此时,谭佳兮正在百无聊赖地翻看着电影剧本。
剧本改编自金庸小说《神雕侠侣》,但改动非常大,原著顺序全部打乱,整部片子皆以小龙女的视角来表现,配有一流的导演及制片人,是贺岁档上映的武侠大片。
本来女主角小龙女的人选早就敲定了,是小有名气的四小花旦之一,却临时换成了谭佳兮。谭佳兮想到这里不由嘲讽地笑出来,这个世界上的不公平从来都是轻而易举做到的,而公平却需要费尽心思去争取。
剧本写的格外凄美,与其说是武侠片,倒不如说是无聊哀怨的爱情lún_lǐ片,讲述一个女人对情人的不忠以及自我愧疚的心路,谭佳兮面色微讽地将剧本合上,心想,柯以辰倒还真的很会选,就算她毫无演技,去当个花瓶估计也称得起那个角色了。
她揉了揉酸硬的肩颈,起身准备睡觉,熟悉的手机铃声这时响了起来,周遭静谧,铃声格外突兀。
片刻的烦躁之后,她按了接听键,没有说话。
“宝贝,”沈延北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哑,但语气却是欢欣轻松的,“你睡了吗?”
“还没,”谭佳兮躺倒在床上,了无兴致,“怎么了?”
“小乖~我想你了,”沈延北这次是真的没说假话,“你来陪我,我已经派人去接你了。”
口吻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容分说,霸道得好像世间之事皆由他任意妄为。
谭佳兮怔了一下,她此时住在柯以辰的家里,司机肯定是接不到人的,思量了几分,她推脱道:“今天有些累了……”
“你不来?”沈延北原本的兴奋劲儿像是被兜头一盆凉水浇灭了,立马不高兴起来,语气强硬而透着几分愠怒。
“我今天真的很累,明天过去好吗?”谭佳兮知道他大少爷脾气,好声好气地哄着。
她清楚得很,无论沈延北是个什么心情,有着怎样的城府,受了再高等的教育,本质里那种“理所当然地仗势欺人”的脾性是怎么都改不了的,当初做出那种事,如今所为又有何区别。
沈延北那边静默了好几秒,应该是在跟别人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蓦地开口问:“你在哪?”
“……”谭佳兮知道肯定司机已经通知他她没有在家了,一时无言相驳。
“我问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