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痛,牙龈和口腔之中满是血的味道,加上满地的硕大狠尸,冷红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么狼狈不堪。
天色早已经大亮了,地上错迷着的云日阳和风悠然他们,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而冷红袖却正半闭着眼睛,承受着肚子越来越翻江倒海的疼痛,身下似乎也感觉到了许濡湿,就算没经验,也知道下身是在流血了,看来这个该死的不该来的孩子,真的要在这个时候消失了。
云日阳只觉得鼻息间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顿时惊醒的睁开眼睛,唰的一下站起来,看到便是满地横七竖八的野狼尸体,顿时惊呼叫了出声,“红袖,你在哪?”
话音刚落惊恐的喊出口,就看到身上也沾满了血的冷红袖,几乎立即三步并作两步飞掠了过来,看到个红袖裸露在外的半边雪胸之上,是青紫泛着黑的五道抓痕,一直深入到肌肤之中,而抓痕周围的雪白肌肤,此刻也都高高的肿胀起来了,颈上,脸上,手上都是鲜血,云日阳不知道这血是冷红袖的,还是地上的野狼的,只知道看到这样的冷红袖,他的心都被吓得从嗓子眼里跳聘为了。
“红袖,红袖,你怎么样?天啊,你千万不要有事啊,红袖,你醒醒?”云日阳尖锐的喊声,让正好也将要清醒过来的风悠然彻底的惊醒了。
甫一坐起,也看到那满地狼尸的模样,被吓得不清,随后再看到抱着冷红袖的云日阳满脸恐慌的模样,也瞬间意识到冷红袖如今在副凄惨的模样,皆因为是恶斗了野狼群,虽然阿不知道自己几人为什么会睡得这么死,只留红袖一个女人,势单力薄的对付狼群,但是看到那满地肝脑涂地的狼尸,风悠然依旧再一次震惊了。
怔忪不过一步,人也已经来到了云日阳的身边,“冷红袖,你醒醒,你不要吓我们,你可各万不要死啊,别忘了,森罗公子还等着你去救呢!”
冷红袖本就只是同痛得有些犯晕,并未真的到没知觉的地步,此刻听到风悠然和云日阳,一个比一个离谱的话语,顿时忍不住睁开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吃力的道,“闭嘴,我还没死!”
“红袖,你醒了?太好了!”云日阳欢喜的眼泪都在眼睛里转了,轻轻的一手扶着冷红袖的身子,一边把他自己的外衣,小心翼翼的解了开来,先脱一只手,然后轻柔的腾了腾冷红袖的身子,把另一只袖子也脱了下来,这一次,风悠然也摒弃了对云日阳的排斥,快速的配合着把脱下来的外衫盖到了冷红袖已经破她抱进怀里。
“风公子,我的包袱里有我从宫中带出来的上好疗伤药,有劳你去帮我拿来。”因为抱着冷红袖,云日阳只好对着风悠然道。
风悠然半点抗拒和反对都不曾有,就快速的跑去开始翻找云日阳的包袱,飞快的问道,“是哪一个瓶子?”
“红色塞子的那一个。”云日阳也快速的回答道。
冷红袖此刻也没力气去管他们说什么了,重新闭上眼睛,专心开始抵挡疼痛。
云日阳重新掀开盖在冷红袖身上的属于自己的衣服,再一次让那被野狼的锐爪抓伤的伤痕暴露在他和风悠然的面前,他因为之前已经见到一次,所以多少还沉得住气,而风悠然却当即倒抽了一口气,“天,好深好长的伤口,等等,云公子,我先去把水袋拿来,这伤口必须得先清洗一下,再上药可能会好些。”
“嗯,那快去把水袋取来。”云日阳连忙点头。
两人一顿手忙脚乱,终于撕了自己干净的里衣做布巾蘸了水,给冷红袖清洗了一下伤口,每擦一下,冷红袖的身子必然瑟缩一下,眉头也微微蹙了起来,口中却半丝疼能的响声都没妥出来,看的风悠然和云日阳的心都揪起来了,此刻在他们眼里,虽然冷红袖衣衫不整,香肩半露,但是却谁也没有在心里起出旖旎心思来。
好不容易把宫迁里制作上好的去腐生肌的凝露给涂抹上冷红袖的伤口,也同时把冷红袖脸上,颈项上,以及左手虎口中的血迹给擦了个干净,右手因为她紧紧的捂在肚子上,所以风悠然轻轻拿了下,没拿起,也就没有敢勉强。
两人同时年了看冷红袖捂住肚子的这个动作,心中也暗慌不已,虽然他们都不希望冷红袖怀有这个孩子,但是在这样的境地下,若是失去孩子的话,对冷红袖的生命怕也是有危险地,然而他们却也都不知道该如何维护冷红袖的身体状况,一时间,不由僵化了起来。
此时,武功最浅的木让也苏醒了过来,一看到满地的野狼尸体,也三魂丢了六魄,随后又看到风悠然和云日阳背对着他,正给冷红袖涂着药,也意识到了是冷红袖再一次救了他们,一时心中又愧疚,又惶恐,怎么也想不明白,昨夜明明清醒不已的自己怎么就睡着了?而且一睡居然还睡到现在,连带自家主子都醒了,他却还睡着,真是该死到极点了。
“木让,去红袖的包袱里,取件干净的外袍来,不管什么颜色。”
几番犹豫了一下之后,风悠然和云日阳谁都想不出好办法,只要先把冷红袖的外伤给料理一下,重新把干净的里衣撕扯成了布条,给冷红袖把胸前的伤口给小心的包扎了起来,看来冷红袖沾染了血迹和污渍的衣衫,正打算起身为她去取干净的衣裳,正好视线的余光,就看到了木让站起来的情景。
“是!”
木让身子被风悠然的声间一叫,跳了一下,然后就立即跨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