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后,曲忻然脑子里时常回旋着这句话,继而回忆起自己当时被挤兑的下不来台的情景以及珍嫔那得意张扬的笑脸儿。心里更是堵的慌。
她将镜奁一合,心生闷气。挑剔对一旁打扇的明霞道:“没吃饱还是怎的,半日不见凉快。”
那宫女并不十分敬畏,小声嘀咕:“教人家下了脸,转身对咱们挑幺挑六的,有甚么意思。”她原先被分来这苑子时也以为跟了个好儿的,可别人以为这里风光,她却看的真切。皇上除了起头给过赏赐,再不曾踏足的。
长此以往,再风光荣宠都要教后人踩踏下去。
曲忻然隐约听见几个字眼,再看她一脸不以为意,登时脸现怒容。竖眉道:“倒是我平日太惯着你了,有这胆子挑自家主子的刺,那会子在亭里怎么不见你支声。”
话一落,她自己也生出气恼之意。何必和个宫女过不去,平白显得自己一副穷途末路的酸样子。至少如今比早些时候要好多了,不但有俸禄可领,还有专门的宫女可使唤。这让在家几年早用惯了丫头的她于宫里的日子才没过的那样不适。
与旁边几间屋子里的人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