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笑嘻嘻得意道,“这个奴婢可清楚得很,白苏姐姐同锦衣卫肖总旗眉目传情也不知有多少日子啦。”
“你浑说,再说当心我撕拉你这张嘴!”
半夏吊儿郎当浑身像是街口胡混的张三李四,甩着腰间石榴红的穗子,得意道:“总说要撕,哪一回真下手?可见白苏姐姐心里疼我呢,等姐姐成亲,奴婢定要随一份大礼。”
景辞还要来凑趣,“得啦,你还不晓得你白苏姐姐存了多少私房?怕是京里的贵人小姐都不如她。”
白苏羞得满脸通红,捂着脸跑回守夜的小床上,“任你们说,恕不奉陪。”
应是笑笑闹闹静谧岁月,一个不慎被半夜的嘈杂吵闹惊了魂,捧在手心的瓷瓶落地,仿佛能听见碎裂时划破耳膜的利响。一刹那美梦尽碎,命如飘萍,转眼成灰。
嘉禾没顾上规矩礼仪,急匆匆拍门,与白苏说:“好姐姐,快将郡主叫起来,元人绕过宣府大同,从北边直取京城,听闻已经过了保定,再有几个时辰就要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