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琪遂整出一所小学堂,就在新矿区附近,请饱学之士授课,延军中校官练武强身健体。这是宣同府地的新时尚,少年儿郎以进此地为荣,要是受不了苦逃跑,那会被道上所有弟兄们看不起,是饿着你要你干见不得人的事不成,连这点都忍不下,将来还有什么出息,就是当打手都没人要。
如此,个个发奋图强,清晨出c时喊的号子比矿地的喇叭筒还亮。
潜在影响,矿工们干活颇为积极主动,还有人暗暗告诉顾家千金,这矿地里的猫腻,哪里是夏侯雍那厮日夜紧盯就能盯得出来的,财老虎手下人j着哩;还有人干脆把真账抄本送到顾小姐那儿,该咋地就咋地。
另一头,金矿给的工钱爽快丰厚,都是一日一结,孤身汉子很快攒够银钱,半个月就有香香的老婆抱,这不得不说一折戏谈,人都道,赶着给顾家干活的人队伍可以排到花马池去。
东宫谈判?北夷大军近?那算什么事儿,有顾照光在,大家放一万个心。
宣同挖金矿的日子很宁静,很欢乐。
卌九回 清浅小溪如天练 两小无猜(下)
却说新矿开采后,夏侯雍就是那护蛋仔的大母j,带着他那票少年公子哥儿,绕着矿d转,监督矿工、矿长及监长,日防夜防,也没防出个啥。一段时间下来,少爷团所有人消瘦一大圈,还挂两个黑眼圈。
反观顾家琪,带着程昭、谢天宝吃好睡好玩好,三个乖宝宝用无敌可爱笑脸到处坑妈妈桑一辈的妇女,还给他们整出一个名声蛮好的金钱帮。
首先瞧不下去的是夏侯雍忠实拥咸趸:赵云绣,她很气不过,又替未来夫君叫屈,拿得少,干得多,这是嘛道理。按说夏侯雍平素是半分亏都不肯吃的,偏对上顾家小姐,就处处忍让。一个脾气急躁的男人,会毫无原则地迁就一个女人,这什么意思还不是明明白白的么。
赵云绣觉得不能放任这种不道德的“j情”在她眼皮子底下继续,这次,她没自己出面,而是向夏侯雍麾下二号人物哭诉,夏侯雍给那小狐狸精给迷昏头了,两成大利都能让出去,可怜弟兄们起早贪黑,全给那娘西皮的白干活。
这话说得正对味,夏侯雍拿得少了,分到兄弟们手上的就少;那姓顾的小娘皮连场子都不看,凭啥她拿大利,凭啥他们要替她把关?!
几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一合计,觉得找人教训下那小丫头,没准能榨出一点利,好比说,重新分配一下利润分成比例。
夏侯雍得到消息的时候,两边人大混战,都打得见血了,夏侯雍满地滚,窜到顾家琪旁,直接抱她的小脚耍流氓。
谢天宝拿剑挥砍,夏侯雍故作姿态,嗷嗷痛叫狠心的小媳妇,偷偷地传递财老虎私扣金矿所藏地消息,问道:“诶,小南妹妹,咱们联手怎么样?”
“再让一成。”
夏侯雍r痛,顿时面孔扭曲,兀自咬牙切齿暗骂,最后还是认了。不同意,夏侯雍就白白给财老虎耍弄。程大用又不是顾小美女,便宜他半分好处也无;且,程大胜的所做所为就是在调笑鄙夷他夏侯雍,为了面子,夏侯雍也要吃下财老虎的私货。
约定好,两帮当晚闪电行动。
夜风送迷香,私库守备闻香晕倒,少爷团金钱帮众一哄上,拿绳索将人捆得结实,扔进库房。望着一屋子的金砖,众人两眼成蚊香圈:发财了!
赵云绣颇有帮主夫人气势地一挥手,运砖!
顾家琪笑眯眯地上前一步,阻止道:“慢,”她手扬一纸新契约,夏侯雍可是答应了,二八分,即等金钱帮众众人拿完八块,赵云绣才拿两块,别乱了秩序。
赵云绣愤怒地大叫不可能,少爷团众也不能相信,顾家琪微瞟他们的头,夏侯雍转着手里的绣春刀,嬉笑道:“小南妹妹何必见外,你我夫妇二人同心携力,岂不更美?”
谢天宝皱眉,这人有够无耻。他欲拨剑教训,顾家琪摆手,不必理会,道:“这么说,你是不认账了?”
夏侯雍眉头微抬,打了声口哨,一群亲兵冲入库房,手持精弩,对准金钱帮的小喽啰们。程昭大怒,个不要脸的,窝里反,黑吃黑,道上的败类。
“小南妹妹,咱也别伤了和气,你在财老虎那儿也没少得,这些就当补赔给你雍哥哥的损失,如何?雍某可以保证,不伤诸位一根汗毛。”
少爷团的人闻言大喜,这才是他们的雍少,不均等分赃?那多埋汰人,全端了才是正理。
顾家琪微耸肩轻笑,道:“夏侯雍,你还真没辜负我的期望。”她举手对空开了一枪。
夏侯雍眉微皱,猛然间,他所找来的亲兵抖抖地扔掉精弩,双手高举过头,大叫好汉饶命,他们的身后,各有一管黑dd的火铳口瞄准他们的后脑勺。
形势瞬变,夏侯雍脸色顿时分外难看,少爷团众僵立,面色惨白;金钱帮众嘿嘿哈哈,咱太岁就是牛,玩夏侯雍就跟玩陀螺似的随意。
外头传来笑声,顾照光、赵梦得、夏侯逊三人大笑着从外头走进来,夏侯逊道:“服了,大哥,你这女儿比我家这臭小子强。”
赵梦得摇头,道:“我家这个根本比都没法比,让大哥三哥看笑话。”
“哪里,阿南都让我惯坏了,”顾照光笑道,顾家琪大叫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