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得让东海之前实行的政策暴露出更大一些的问题,江敏之才有可能在东海获得一些主动。
江湄仿佛砸了脚似的跳起来,诧异地说道:“你们要拿海粟科技来投石问路,岂不是中了那个家伙的j计?”
“借刀杀人?”江敏之笑了笑,摇头说道,“就是愿意给他借刀杀人,也不是那么好杀的,海粟科技背后的那些人不是那么好惹的……”
“嗯,我在北京听说那只狐狸精跟华夏电子的葛总有什么关系……”江湄说道。
江敏之想的是海粟科技背后的严家,林雪与葛建德之间的那些传闻,他没有特别放在心上,这种男女关系维系的利害关系很薄弱,真要是谁对海粟科技动手,葛建德多半会选择见风使舵。
不管怎么说,不可能贸然得罪东海地方势力,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跟严家结仇,即使想拿海粟科技来投石问路,也要讲究策略。
张恪哪里是借刀啊?他在酒会上提网络泡沫根本就是将一把刀塞到江敏之手里!江敏之心里对此很清楚,但是他赶回来依旧让薛明楼替他查找网络泡沫与海粟科技的材料,越详细越好,要是海粟科技这个标杆能倒下来,他至少可以明正言顺的对东海省以往的经济政策进行一些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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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并不清楚,张恪与江敏之之前在新亭事实上就通过前副总理江静涵有过间接的接触,她能想到张恪在江敏之面前提网络经济泡沫有给海粟科技上眼药水的用心,却没有想到他的用心这么险恶。
她也没有想到美国联邦法官托马斯杰克逊对媒体的一番发言会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导致微软股价开盘重挫5%。
由于此前托马斯杰克逊已经判决微软垄断罪名成立,微软向联邦最高法院提请上诉,托马斯杰克逊此时提出获得关键性的新证据,使得微软上诉给联邦最高法院驳回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一旦联邦最高法院驳回微软的上诉,微软就无法逃避给分拆的命运。
微软比以往任何一刻更接近被分拆的命运。
作为全球市值最高的科技公司,微软历来被视为新经济浪潮荣衰的风向标,其本身的市值在纳斯达克指数中所占的份额也相当的大,微软的股价受牲,纳斯达克指数也受牵累跟着大幅下挫。
这件事情会产生多大的影响还不好说,就怕是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越是临近公开增发期限,人越是敏感紧张,就怕到手的鸭子会突然飞走。
“微软要是最终无法逃避给分拆的命运,对其他给微软一直压制着无法出头的it公司却极大的利好,现在只是市场有些反应过度,指数应该很快就会站稳住……”刘奇峻见林雪与王海粟都神色紧张,开口安慰他们,也是安慰自己,“再说了,国内股指受海外的影响不大,相应的波动都在我们的考虑之内……”
“我是不懂,我回去休息了,你们要守在电脑前就守在电脑前吧。”林雪打了哈欠,她对纳斯达克不甚理解,但是她所嗅到危机是张恪神情传来的,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好受,但是她又怕自己成了惊弓之鸟,张恪再厉害,难道他能说让纳斯达克指数伤风感冒就能让纳斯达克指数伤风感冒?多想无益,林雪决定还是回去休息。
夜里下了春雨,林雪回到空寂无人的住处,心里总觉得张恪在酒会上在江敏之面前说的那些话透露出危险的气息,她睡不着,倒了杯红酒坐在窗台前,望着窗外的湖水,湖对岸的灯光很缥缈,分不清哪里是哪里,或许有一盏灯下坐着那家伙也说不定。
有电话打进来,林雪将酒杯放在窗台下去拿手机,是精典那边一名经理打来电话。
“有什么事情要这时候打电话过来?”林雪心情不是很好,说话声音也是硬硬的,听着手下经理将事情缘由说出来,秀气的眉头拧起来,yy地说道,“这种p事,你们不会解决?连个拆迁户都搞不掂,养你们吃白饭的?抓几条蛇放进去,咬死了活该,谁都想跑到老娘面前来挡道?真是对他们客气了。”
林雪将手机丢到沙发,看着湖对岸的灯火,心里莫名烦燥,将窗帘猛的拉上,眼不见心静。手机又响了起来,她走过来见是葛建德的电话,按了静音没有理会他,这个下流胚子,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招式,竟然要她在电话自摸着哼给他听,事后恶心了半天。
看着手机灯闪烁了两回,过了大半个小时,她才给葛建德回电话,听着对面还有女人的喘息声,知道葛建德没有那个耐性,会迫不及待的将下流手段用到其他女人身上,她在电话里也没有给葛建德说今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挂了电话,就和衣斜卧在沙发睡觉,睡梦中又陡然给手机铃声惊醒。客厅墙上的挂钟指示时间还只是凌晨五点不到,林雪从沙发角落里摸出手机,见是王海粟打来的电话,接通后问道:“什么事情?”
“纳斯达克指数尾盘跳水,跌了5个点,微软股价跌了9个点。”
林雪心突地跳了一下,她对证券股票不是非常了解,但是也知道指数大跌5%是很恐怖的事情,特别是在欧美成熟的证券市场里,就算亚洲金融危机扩散的九八年,纳斯达克指数也没有给牵累出现过单日超过5%的跌幅。
林雪简单的洗漱了一下,驾车赶到一墙之隔的海粟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