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人补课到九点放学,可是她到了七点最后面的自习就不上了,家里来学校说,回到家里也能自己自习,老师觉得王斯羽的家长有问题。
孩子马上中考,面临人生的第一个关口,做家长的就这样不紧不慢的?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王斯羽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现在她是成了全校的公敌,就是因为她散漫的态度。
老师是隔三差五的找家长,一个是她,一个是绵羊。
不过金山就那样了,人家直接说了,我们家少爷上什么学校不要紧,要紧的将来这个小白脸怎么做,老师一听,得,对于一个将来要做小白脸的学生,他们是没招了,直接放弃。
王斯羽就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心里再有主意,再淡定,她就真的不着急?
每天数不完的卷子,做不完的习题,所有的题,各种各样的。
王斯羽讨厌这样的流程,同样的题她做过就不想在做,老师总是不厌其烦的说,做多了会怎么样怎么样,每天教室里后面写着倒计时多少多少天,所有的一切都给这里加了一层让人窒息的气氛。
所有的人就是不抬头的做题做题,除了做题就是做题,老师们很喜欢跑办公室的学生,你跑得越是勤,老师越是高兴。
整天都是一个氛围的,生病的继续带病坚持。
王斯羽看着讲台上的老师,现在下课被拖延时间已经很是正常了,大家也由最初的不平静到现在的接受。
老师们则是把眼珠子放在学习能力较好的学生身上,至于那些不好的,就直接放弃。
几何老师还在不停的在台子上讲解着,前面坐着几排的都是有可能为学校争光的,也是老师和学校重视的,王斯羽真的很饿,她从早上起来就不是很舒服,不知道是饿的还是怎么回事儿,一直身体不给力。
她捂着自己的腹部,头上都是冷汗。
上面几何老师的速度从来没有这样快过,刷刷的写着板书,王斯羽脸上的冷汗顺着上面就流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啊?”
台上的老师看着绵羊站起来,绵羊不是老师所喜欢的类型,人是漂亮帅气,可是成绩很差,要多差就多差。
绵羊看着王斯羽的样子,将她拉起来。
“哪里疼?”
绵羊的脸从来没有这样严肃过。
班级里的人都震惊了,这个时候,敏感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的火苗燃烧了。
几何老师看了一眼手表,也没有办法继续讲下去了。
“下课,王斯羽留下。”
王斯羽无力的靠着绵羊,绵羊小小的脸蛋上都是冷绝。
“老师,她肚子疼。”
几何老师看了一眼,倒不像是假的,他又不是班主任,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想烦心。
回到办公室里,觉得这些孩子真是不知道什么是幸福,难道老师就不想吃午饭?
难道老师就喜欢拖延时间?
有这个时间他出去多休息一会儿,他不愿意吗?
几何老师看着王斯羽的班主任说着。
“你们班的王斯羽怎么回事儿啊?怎么跟一个坏学生看着关系挺好的,这时候得注意了,大家都专心在学习上,马上就要考试了,她家庭好没文化有什么用啊?”
老师一听,这不对劲儿,问明了情况。
医院里进进出出的看着这两个孩子,有的人暧昧的扫过去一眼,好像是明白怎么回事儿了,现在的孩子啊。
绵羊去挂号,他通知了金山,可是金山赶过来也需要时间啊。
王斯羽坐在椅子上,脸上的汗越来越多。
“你看现在的孩子,还穿着校服呢,就来医院流产来了……”
“是啊,这样的还少吗,也不知道家长是怎么教的。”
一般人这种情况都是应该要么解释,要么发飙,偏偏这二位都是不正常的。绵羊根本不在乎别人说什么,愿意说就说呗,反正他是不会少块r。
金山一进来,黑着脸往那里一站,自然就没人敢在瞎说什么了。
医生说是阑尾炎。
绵羊翻着白眼:“你出生的时候没切掉啊,我一生下来就没了。”
这话说的,王斯羽懒得跟他说话,难得像个女孩子一样。
“给我妈打电话。”
安宁还在单位呢,先是接到了老师的电话,说是王斯羽肚子疼,然后老师侧面说了一下,可能斯羽和绵羊的关系有点亲近。
安宁后面的话直接没听进去,着急的是女儿到底怎么样了。
接到绵羊的电话,赶到医院。
看着女儿这样,做妈妈的不会不心疼,安宁倒是觉得老师说的没什么,斯羽肚子疼,绵羊给送医院来了,她不可能说绵羊不应该这么做。
“谢谢你了。”
绵羊对未来的岳母保持微笑,心里想着,我这个笑是因为有回报的。
医生说打消炎针就行,主要是孩子要考试了,现在动手术不合适。
“行吗?”
王斯羽从来没有这样,就靠在妈妈的肩膀上不说话。
安宁抱着女儿,拍拍女儿的肩膀,陪着她去吃了午餐,然后送着她去学校。
“斯羽啊,会不会觉得这里没有香港好啊?”
至少拓羽从来没有说过她觉得辛苦,斯羽虽然没说,可是她看得见。
王斯羽摇头,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每个人要走的路不同,选择的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