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吕文德的军营中,见到襄阳军方的将领先后到来,吕文德和张超群打了个招呼,脸色阴沉得要下雨一般,在他的面前,一个没有戴头盔的宋将肃立着,面色同样沉郁。
“张将军,这位是樊城牛将军的部将刘德安。”
吕文德道。
那刘德安应该是知道张超群,忙抱拳道:“久仰张将军大名,今日得见,幸何如之。”
烤啊,还是个文绉绉的儒将。张超群拱手为礼,道:“刘将军不要客气,我听说是樊城军情紧急,是不是需要派遣援兵?”
吕文德的脸色有些古怪,叹息一声,道:“刘将军,你跟张将军说。”
刘德安点头道:“接最新战报,蒙古军队在虎头山和岘山各有驻军三万,另外,百丈山也发现蒙古军队的动向,斥候报告,百丈山的蒙古军多达五万……”
听到这里,张超群不禁c口道:“虎头山三万,岘山三万,百丈山五万,加起来就十一万人了,那我们对面三十里外的鹿门山有多少鞑子?不是说他们总共才十万兵力的么?这是怎么回事?我军情报竟然出错到这种地步么?”
吕文德道:“不错,是我军情报错误了,蒙古军此次攻打襄樊,实在不止是十万人,而是二十多万大军。”
张超群身上有些冷,开玩笑了!这个时代,没有现代化通讯设备,情报的重要性有多重要,是毋庸置疑的,而情报的准确性,则直接影响到一场战役的胜败啊!
“地图有没有?”
张超群背颊冷汗直冒,再顾不得跟吕文德客套,连忙问道。
吕文德一挥手,两名士兵很快取来地图,展开时,张超群才发现,那地图实在是个杯具,根本就是圈圈加叉叉,蚯蚓加蛋蛋,虽然简单,但好在有中文注解,那些地名虽然是繁体字,超群哥也能看懂。
樊城来的刘德安指着上面的几个圈圈和蛋蛋,解释道:“这里,是鹿门山,正是蒙古军的主力布防,而这一边,就是岘山和虎头山,襄樊以南,这里被蒙古军占住,我们后方西北和东南的援军就直接切断了!百丈山这边和岘山、虎头山连成一线,这个阵线,直接将我们襄樊孤立了。”
张超群眉头紧蹙,一种无力感从心底冒出,这个时候,他才真正觉得自己太看轻蒙古的军队了!他们,不光是骑兵精锐啊!在作战方略上,完全是一个高等级的对手啊!襄阳樊城的重要性,自己清楚,他们更清楚!
刘德安道:“樊城危急,假如蒙古军控制了樊城的话,就和襄阳共同拥有汉江水域,只要他们造船练水军的话,襄阳根本没有机会自保,况且,现在襄樊的兵力不到他们的一半之数,吕帅,如何定夺,还请速速下令。”
刘德安,此人虽是文质彬彬,年纪也轻,面白无须,但却也身材高大,颇有北方人的体格,张超群对这人颇有好感。
吕文德面色沉重,迟疑不语,一张阴晴不定的脸,让人郁闷,这时,聂斌大步走了进来,道:“吕帅!末将请战!”
聂斌是吕文德的小舅子,私底下叫姐夫,军营里还是叫吕帅的。他一走进来,便是请战,想来是知道了樊城告急了。
吕文德目光一直停留在地图上,仿佛要将这张简陋的地图看穿似的,聂斌进来,他连头也没抬。
聂斌走到张超群身边停下,微一点头,又向刘德安抱了抱拳,道:“刘将军,樊城还能撑多久?鞑子来了多少兵力?”
刘德安道:“聂将军,蒙古军约有五万!”
聂斌点了点头,道:“鞑子来得很凶猛,看来是想一战而定了!”
樊城才两万守兵,对方多了一倍拐弯,这仗真的很难打了,张超群皱起眉头,那五万人,如果是忽必烈这边派去的话,那么,襄阳之外的鹿门山大营,他们就只有五万人了,打襄阳是打不下来的,现在最关键的,还是情报啊!襄阳若是分兵支援樊城,要派多少?少了不济事,多了的话,万一是鞑子的调虎离山计,襄阳又危险,也无怪吕文德为难。
张超群深吸一口气,瞧向刘德安,正色道:“刘将军,你可敢随我去回援樊城?”
刘德安朗声道:“有何不敢!”
听到张超群的话,吕文德抬起头来,和聂斌对望了一眼,眼中均是露出一丝希冀来。
聂斌动容道:“张兄弟,不可鲁莽,鞑子是五万大军,而且,鹿门山还有五万鞑子随时可能增兵过去,你两千人去和送羊入虎口有何分别?”
转向吕文德道:“吕帅,再给张兄弟增兵两万……”
张超群笑道:“聂兄听我说完,我没有打算让西军营去,襄阳城中丐帮和英雄会的武林高手不下千人,我只要轻功好、擅长暗器的高手去,和鞑子硬碰硬是不明智的,我要的是s扰战术!”
“s扰战术?”
吕文德、聂斌和刘德安异口同声问道。
张超群点头道:“不错,蒙古人擅长长途奔袭,往往出其不意攻击我军,所以,我们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刘德安皱眉道:“张将军,蒙古军的骑兵是什么速度,我们能与之相比么?末将以为不妥。”
张超群笑道:“我当然知道,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但鞑子攻城,又怎会有太多的骑兵?况且,我们只需要s扰他们即可,并不是要和他们硬碰硬,汉江水域,还是我们宋军说了算的,只要控制得宜,也不算太危险,而且,我在想,鞑子军战线拉得这么长,后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