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后第一反应似乎又想抗拒,贺沉率先低下头,舌头已经钻进了她微微张开的小嘴。
温晚挣不开,伸手在他下巴上用力挠了一下,贺沉能感觉到一阵火辣辣地疼,这反而让他掠夺的更加凶狠。
等他眸色暗沉地退出来,看到的便是她面无表情地睨着自己,那眼神太刺眼也太可怕,蕴满了愤怒、悲伤,甚至是失望。
贺沉的心猛地一抽,像是被狠狠攥住了般难以呼吸,下意识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我知道这让你很伤心,对不起,我没想骗你。小晚……我对你不全是没感觉的……”
他不懂说甜言蜜语,第一次说这番话,居然还有些紧张:“我这个年纪,感情已经不可能还是空白,对蒋赢也正在过去。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还是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
阿爵指责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不可饶恕的事情,从小就在夜总会长大,于年幼的他而言,男人与女人之间除了性再无其他。后来来了贺家,唯一接触最多的就是蒋赢,这个比他大了三岁的女人,给他的感觉很奇妙。
像母亲,像姐姐,又有点其它的滋味儿在里边。
他以旁观者的姿态看着她与贺峰相爱,那样甜蜜疯狂的爱情,彼此眼里都只剩对方。这让他羡慕亦可以说是嫉妒,无数次奢想,如果自己是贺峰,那该有多好?
那时候他正是年少张狂的年纪,于是并没有制止这份禁忌隐秘的思念蔓延滋生,再后来对她的关心和注视,好像都变成了习惯和本能。
温晚的出现改变了一些东西,可他不确定,自认为对她说了实话,依她的性子和经历,想必是可以宽恕他的。抱着这种想法,他没意识到自己做了很糟糕的事情,甚至想着,至少那番说辞可以让温晚心安才对,毕竟他从未想和蒋赢有什么。
掌心下的眼睫忽然有些湿漉漉地热烫感,贺沉不用将手拿开也知道那是什么。
他更不敢看了,手心里*辣地好像要被灼伤一样,只能木然地听着她轻微地哽咽:“我从开始便知道这感情不纯粹,让我悲伤的不是你爱过谁或者不爱我,而是你心里还爱着,却来招惹我——”
贺沉一怔,这话似乎顷刻间点醒了他,果然很快就听温晚继续道:“你明知道,我之前都活在一个女人的阴影里。何其残忍,还要让我爱上一样的你。”
温晚的一席话才让他如坠冰窟,贺沉承认自己太过忽略温晚的感受,这段感情一直在他控制之内,步步算计,太知道她的弱点,于是将她每次给予的反应都算计拿捏的很准。潜意识里,无论做什么都能在他掌控之中。
他只记得她现在眼里心里都是他,却忘了她曾经受过这样的伤,便格外介意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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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沉当真没有再来打扰她,那天临走,只哑声丢下一句话:“我知道自己混蛋了,可即使这样,还是不想放你走——”
从那之后温晚出入都有阿爵跟着,算不上是软禁,只不过去哪都在那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她发了不少求职信,每天吃饭都是管家亲自送过来,蒋赢似乎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闹别扭,来找她聊过,最后也不得其所。
“贺沉嘴笨,其实对你真的很在意。”
无知的人有时候最可恨,蒋赢这番话终于还是让温晚有些动怒。她从电脑前抬起头,认真地看着蒋赢:“你真的看不到,他每次被你推开时的眼神?”
蒋赢的表情可谓精彩绝伦,怔过之后便是难以形容的窘迫,这更加证实了温晚心中的猜测,她并非完全地一无所知。
比起顾铭琛,贺沉也算悲哀了,她爱上这样的男人不是更悲哀。温晚唇角泛起一抹冷笑,低头不再看面前脸色青白的女人。
蒋赢抿着唇,许久才说:“那只是他一时玩心罢了,贺沉年轻时,和现在太不一样。你没见过那时的他生活有多乱。”
温晚忍耐着,抬头看她一眼:“那现在呢?以前是少不更事,现在的贺沉,你对他也全无感觉?如果不喜欢他,你自当彻底消失在他生活里,儿子留下让他照顾,自己回来也毫不避嫌住进他家,贺峰并不只他一个兄弟。”
她本来还想再说,任由外界那样揣测污蔑贺沉,她享受着他的关心和保护,不觉得于心难安?可眼下蒋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呼吸也急促不稳,她咬了咬牙,还是将剩下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蒋赢紧握拳头,半晌才摇摇晃晃地从椅子里站起身:“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温晚瞧了她一眼,余光意外地看见了贺沉站在书房门口。
他们冷战的时间持续得太久,已经有好几天没见过这男人了。他穿着衬衫长裤,安静地站在那里,面容竟似是带着几分疲惫之意,温晚绝对不会自以为是地以为那与自己有关。
她低头继续忙自己的,握住鼠标的手指却控制不住地发着抖。
蒋赢忽然“啪”一声重重倒在书桌上,温晚被吓了一跳,转眼看过去时她眼白外翻,呼吸极其艰难的样子,额头上的汗珠更是沾湿了额发,那样子看起来恐怖极了。
温晚多少也接触过一些医院常识,马上意识到不对劲。她的手还未碰到蒋赢,贺沉已经率先走了过来,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温晚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她无声地看了眼贺沉,男人挺拔的身影已经快步走出了书房。
有风从窗口灌进来,温晚却没觉得有多冷,她只是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