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天神在一张手,又将四小姐捞上来,然后携带着六郎和四小姐飘然而去。
六郎嘻嘻笑道:“四姐,你看我们,一遇危险,就有天神来救,这下你不用
死了吧。“
四小姐脸色铁青,微露笑言,道:“六郎,谢谢你啊!”
六郎将她搂入怀中,感受着她浑身的冰冷,问:“四姐,你身上怎样这样凉
啊?“
四小姐幽幽道:“六郎,我不想死啊。”
六郎皱眉道:“四姐,谁叫你死了,这不是有神仙救了我我们吗?”
四小姐哦了一声,脸色依然难看,问:“六郎,这是哪儿啊?”
六郎四下里看看,天地一片混沌,没有日,也没有月,心中惊奇道:“咦?
这是哪儿啊,怎地这样奇怪?“
四小姐悄声道:“不管是哪里了,只要能够在你身边就好。”
说着,就将身子靠到六郎身上。
“六郎,我好困啊!”
她说着,就闭上眼睛睡起来。
六郎怀抱四小姐略微发凉的身躯,见她像个孩子般的躺在自己怀中,长长的
睫毛乌黑略动,胸口起伏,呼吸缓而有力。凝视着她那略带微笑,天使般的面孔
,红扑扑,粉嫩嫩的可爱之极,就像是个刚出生,天真无邪的婴儿,那么无垢无
扰,肤光晶莹如玉。
见她睡得却是如此安详,不忍心吵她,就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会儿。怀抱四姐
,六郎双目合上,闭眼假寐。
突然觉得面前一团亮光忽大忽小,持续不断,天光也随之黯淡——
“你们俩给我起来!”
一声巨吼,身强力壮的牛头马面出现了,上前就把四小姐拉起来,“你还在
这里,阎王找你多时了,快跟我走!“
四小姐惊吓道:“放开我,你们干什么,我不要离开六郎。”
六郎急忙道:“两位大神,不要难为我四姐,你们这是为何啊?”
牛头马面道:“她的阳寿已尽,阎王命我等将她带走,你敢阻拦?”
六郎顿时惊醒,道:“这是地府?”
牛头马面哼了一声,架起四小姐就走,六郎急忙追上去,想要阻止,但是地
狱之门已经关上,里面传来四小姐悲痛欲绝的叫声:“六郎,救我!”
六郎只觉得浑身剧痛,胸前发闷,拼命敲打那扇把自己和四姐两世隔离的大
门,刚拍打了两下,眼前一黑,顿时又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身上已经不在那般寒冷,伸手一摸,竟是睡在柔软的被中……
六郎抬起头,向外看去,只见天空半点云彩也无,繁星闪烁,成群成堆的聚
在一起,想是风雨过后,乌云散尽,才能得见这如缀珍珠,星光灿烂的清朗穹苍。深吸一口气,虽然还有阵痛,但是清凉之意直达全身上下,手足内腑,舒服畅
快,好像五脏六腑全被清洗过一样,不沾染半点俗气尘埃。
六郎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想坐起来,却是浑身剧痛,四肢无力。
天边明月皎洁,月华柔和地自窗櫺中照进庙内,就好像慈母的手掌抚在身上
,六郎顿觉全身温暖了起来,回忆着那一幕幕往事,抬头痴痴地望着高挂星空的
玉蟾冰轮,不禁神往,低声道:“我莫非没有死?可是四姐她……”
“这又是在什么地方?”
六郎仔细的打量着屋中,却也似曾相识,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是哪儿。
金沙滩却仿佛就在眼前,父兄的悲惨壮烈,历历在目,尤其是四小姐最后时
候,手持三尖两刃刀看着自己时候,那凄凉的眼神。六郎心中绞痛,心道:“明
明知道历史的悲剧在等待着自己,为什么还要这样?是我故意要制造这场悲剧的
吗?我本不是杨家六郎,就算杨家男儿在这里精英尽损,只剩下那一群貌美如花
的杨门女将,六爷笑傲花丛,就当顺应天意,让历史的轮盘再次重演。可是我万
没有想到,居然将四姐遗忘了,莫非她必须要死?还是老天故意惩罚我?“
六郎心乱如麻,忍不住长叹一声。
月光缓缓溢入屋中,照的六郎床前雪亮如银,突然月光中照出一抹白影,一
位绝色丽人脚踏如银的月光,轻轻走过来,抬头一望,六郎惊讶道:“凤凰姑姑
,是你?“
白凤凰一袭密扣织锦的紧身衣靠,竟是纯白服色、银丝绣滚,服贴胸腰的白
布衬得她的身段分外紧致,胸脯、臀股浑圆欲出,再加上收窄的裤腰修饰,搭上
一色银白的贴腿绸裤、浑身上下的姣好身形都呈现无遗,修长而又丰盈,任谁一
看都转不开目光,月华之下更是耀眼。“六郎,你终于醒了。”
白凤凰说话间那微挑的嘴角,露出清理脱俗的绝世风华,“金沙滩,一场血
战,你们杨家,为了大宋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到头来,精英尽损,却也不
能保得住祖国山河,六郎这是你的错吗?“
六郎流泪道:“姑姑,是我的错,我刚腹自用,我现在后悔死了。”
六郎一挣扎,引起浑身剧痛,失声叫了出来,白凤凰连忙弯身将他扶住,道
:“中了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你需要好好静养!”
六郎颤声问:“姑姑,我四姐有没有……”
白凤凰摇摇头,道:“我得之消息太晚了,赶去时候,战场上大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