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姬是刘非的生母,但已亡故多年。刘非基本上是太皇太后一手带大的。
刘彻笑嘻嘻地听着。
太皇太后说完,刘非才说:“正为如此,所以臣未曾上报。不敢惊扰陛下。”
“太后常对朕说五哥纯孝,果然如此!”刘彻赞道。
“皇帝,刚才你五哥讲了个什么东方朔的故事,笑得我们娘儿们肚子都痛了。你说说,这个什么东方朔真的就这么惫懒,敢给你上那么一份奏表不成?”窦太后道。
刘彻眼光一闪:“五哥耳目可真灵,连东方朔的笑话都知道。”
刘非心中“突”地一跳,忙道:“臣是听上月到江都传旨的内侍们当笑话儿讲的。”
刘彻只一笑,对窦太后道:“这个东方朔,倒是个滑稽人。他的奏表是这样写的“臣现年二十二岁,身高九尺三寸,目若悬珠,亮如朗星,齿若编贝,勇赛孟贲,敏过庆忌,廉似鲍叔,信如尾生,凡此种种,德才兼备,列为天子重臣不为过也。臣东方朔冒昧再拜以达上听”
……
众人不待刘彻说完,都哈哈大笑起来。王太后笑道:“这个东方朔,这样吹,也不害臊。”
窦太后却问:“那皇帝用了他没有?”
刘彻含笑道:“孙儿给了他一个郎官,看看再说。”
窦太后点点头,闭目不语了。
众人又在窦太后跟前,承欢说了一会儿话。言笑晏晏,气氛十分融洽。
只是江都王刘非似乎因为天子在座而不敢象开始那样放得开,只是随众谈笑塞责而已。
当夜,未央宫宜兰殿。
刘彻看着小黄门给韩嫣的手臂换药。韩嫣的小臂上,被一个黑衣人的刀锋划出一道二三寸长的口子。还好伤口不是太深,虽然流了不少血,却没有什么大碍。
“疼吧?”刘彻心疼地说。接过白布条,笨手笨脚地帮韩嫣包扎。韩嫣看看他的脸s,心中涩涩的,道:“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刘彻不答。对他道:“好好坐着,别乱动,仔细扯了伤口。”
“这伤真的不碍事。陛下,今r江都王是来……”本想问问见江都王的情况,但看见刘彻眉头一皱,韩嫣知趣地住了嘴。
“他是太皇太后请来帮忙预备程姬祭r的。”刘彻淡淡地说。
韩嫣心中一动。
给亡母筹备祭祀这个理由,是如此的合情合理;而对于一个去世十多年的不甚得宠的妃子,又是如此的不在情理,反而让人不知深浅如何。
“不管怎样,”韩嫣缓缓转动着心思,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引开去,“陛下身边,应该有几个用得上的人。”
刘彻总算包扎好韩嫣的手臂,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来,道:“什么用得上的人?”
韩嫣道:“陛下身边人虽多,但都是先帝留下来的。陛下也应该有自己的侍卫了。”
这句话正是刘彻心中的那一句。他不由得点了点头。
韩嫣继续说道:“只是,陛下现在就换组或增添侍卫,似乎有点太惹眼了。”
刘彻微笑道:“这好办。明儿个,朕请五哥到建章宫玩一玩。建章宫人手似乎不足了点,韩卿便帮朕调拨几个。”
韩嫣点点头,又道:“历来宫中侍卫,都是勋烈子弟,这些人忠心有之,能力不足。陛下身边,还得有几个真正的高手,以应万全。”
“高手?”
“是,高手。象卫青那样的,真正的高手!”
刘彻转过头去,直面韩嫣。如墨的双眸紧紧盯着韩嫣的眼睛,想要从韩嫣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来。
而韩嫣坦然自若。双眼直视着刘彻,重复着他的话:“陛下身边,需要象卫青那样的高手!”
“呵呵,卫青么!……不过,江都王这次来,倒也好!我们就来试试吧!”刘彻话锋一转,转而上下打量着韩嫣,脸上露出一种奇特的笑意。
“试试。陛下要试什么?”韩嫣不解地道。
“不是我试,是韩卿去试……”
不待韩嫣明白过来,刘彻忽然搂住韩嫣,边轻吻着他的脖子,边低声笑道。
韩嫣觉得脖颈上痒痒酥酥的,忍不住低吟一声:“陛下!”
“今r韩卿护朕有功,朕要好好赏你!”刘彻在他的耳边低语。接着,便一把抱起韩嫣,便向榻上走去。
很快韩嫣被放在了榻上。刘彻紧紧吻住他的嘴唇,舌尖不住吮吸挑逗。一手急切地撕扯着他的腰带,一手在他身上敏感之处不断抚摸。
很快,韩嫣脸s晕红,口中呻吟出声。
在铜雀灯九盏灯蕊之下,韩嫣洁白的身体在刘彻手指的抚动下战栗,□,似乎让他的整个身体带着一层淡淡的粉红的光晕。他的眼神迷蒙而充满渴望。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无声的邀请。
……
行猎(一)
果然,没过几r,天子就在建章宫设宴邀请了江都王刘非。
有如说是请江都王赴宴,不如说是请江都王游猎。
年轻好动的天子,早就准备了骏马雕弓。拉上了自己的五哥兴致勃勃地去御苑s猎。整整一r,就在青葱郁郁的山林里驰马s箭。
不过,大汉承平r久。侍卫们早已不是当年身经百战的勇士了。就连皇帝的表现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天s猎下来。除了韩嫣因为弓马娴熟,猎到一头灰狼,两只黄羊和数只兔獾之类外,刘彻猎到一只黄羊,两只山j。其余刘彻的侍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