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小心点,别把妹妹摔着!”
卫子夫温和地叫道,脸上满满是母x的温柔。虽然已经生了三个孩子,但是,她的美丽没有损害半分,反而少妇和女人的成熟风韵使她更见娇艳和妩媚。
现在,在一连串的生育之后,她似乎进入了一个生育间歇期。
从表面上看她似乎可以松一口气了,但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如何的渴望再怀孕,生一个继承人。因为她知道,连续三个女儿之后,刘彻已经开始隐隐的失望,虽然他没有明说。听说,宫里那个姓王的美丽的宫女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被从偏远的梅园调到了宣室殿。子夫的心中,不是不担忧的。
但这时,在欢乐的孩子们的面前,她美丽脸上没有任何焦虑,只有满满的母爱的满足和温柔。
听见母亲的招呼,卫长公主只是伸了伸舌头,又继续蹦蹦跳跳地逗引妹妹y石公主去了。这是个受宠的孩子,因为她特别象刘彻。
卫子夫宠溺的微笑挂在嘴角。
一个婢女端上一盒宫点,然后,小心地退下。
卫子夫正想唤卫长和y石来吃宫点,一转身却看见自己的心腹宫女云雪匆匆走过来。一脸郑重和惊慌的样子。
“怎么了?你”卫子夫皱了皱好看的眉头问道。
云雪匆匆过来,跪下行礼:“奴婢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夫人!”她抬起头来,脸s苍白!
卫子夫点点头:“说!”
云雪膝行往前,附在子夫的耳边悄悄细语。
听着她的话,卫子夫虽然纹丝不动,但那美丽的脸慢慢变得雪白。
“这消息可靠吗?“
“奴婢以x命担保!”云雪退回原来位置重重叩首,
卫子夫端庄的姿势没有变,但是却象钢铁一样一动不动,沉吟良久。
那云雪小声道:“夫人!夫人!”
卫子夫一闪神,才问道:“怎么?”
“奴婢想,要不要立即告诉皇上?”
停了停,卫子夫雪白的牙齿咬了咬美丽的红唇,缓缓地道:“暂且……不用。”
似乎心思才从很远的地方回来,卫子夫才正眼庄容看着云雪:“雪儿,你是我最心腹之人,是也不是?”
云雪立即叩头于地上:“奴婢自得夫人从宫杖下救出,又给奴婢安顿好家中寡母弱弟,奴婢这条命早就是夫人的了!”
卫子夫缓缓点头道:“好丫头!你听着,你要为我去做一件事情,做得不好,说不定有x命之忧的?能做么?”
“只要是夫人差遣,奴婢万死不辞!”
两天后的夜里,温明殿卫夫人忽然在殿里跌了一跤,侍女忙忙搀扶起来,竟然牙关咬紧不省人事!
惶恐的宫女们匆匆回禀了皇帝和太后。
等皇帝和太后赶到温明殿时,那卫子夫却已经醒过来,但是身子瘫软不能坐起,脸s通红,目光散乱,口中喃喃谵语。刘彻叫得几声都没有回应,不由得急了。
忙宣了太医令来诊视,竟然连是什么病都辨不出。刘彻又急又怒,大骂“废物!”
卫子夫不仅是他最宠爱的妃子,也是他三个女儿的母亲,更是那个人的姐姐。如果卫子夫这时候有个什么事,那么,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于是,刘彻的急得满头满脸都是汗,在殿里走来走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王太后也十分惊慌,但她尚自镇定,连声叫换太医。
一连换了几个太医,都辨不出是什么病。刘彻越发焦急,连王太后也着忙了。
看看忙到早上,折腾了一夜那卫子夫已经脸s苍白,气若游丝了!
众人慌做一团,又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病!
末了,一个宫女怯怯地说:“夫人这病,来得好急,倒像不是病,像是……”嗫嚅着不敢再说。
王太后和刘彻心中一震,王太后便呵斥道:“胡说!小心你的狗命!”刘彻却转身狠狠地盯着那个宫女,沉声道:“你说象什么?”
那宫女被王太后一吓,早已脸s苍白,哪敢再说!但刘彻偏偏不放:“说!不说朕剐了你!”
那宫女抖作一团,战战兢兢地道:“奴婢,觉得……觉得,夫人这样子,好像……好像被魇着了!”
“什么?你真的不要命了!”连刘彻也惊住了。
魇镇之事在汉代十分普遍,人们十分相信它的作用,也因此是宫廷大忌。
那宫女见状,心一横反而胆子大了起来:“没错,奴婢小的时候,隔壁邻居和人结仇,被人下了蛊,似乎,似乎就是这个样子!“
刘彻声音十分古怪,冷冷的,狠狠的:“你确定?”
“没错!”那宫女声音虽抖,但十分肯定。
看着床上直挺挺的卫子夫,一丝狠戾掠过刘彻的眼睛:“黄顺!叫人给我查,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给我把指使的人抓出来,如果不是,把这丫头给我剐了!”
早已惊得脸s苍白的黄顺急忙答应着去了!
这里,刘彻看着奄奄一息的卫子夫,眼神幽暗!
未央宫,长信宫,建章宫,桂宫一时人仰马翻,j飞狗跳。
出马的,是皇帝最为信任的廷尉御史张汤,这个新上任的,注定要在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人。
这个审案和法律的奇才果然不负他所望,很快便找到了线索!
那天下午,椒房殿。
椒房殿今年似乎特别不顺,就连正殿院里的那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