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真从公文里抬起头,盯着她心不甘情不愿的仰头灌下安胎药,脸上的神色渐渐晕染出一团温柔,可随着她放下药碗,立即恢复到原来冷冰冰的模样,重新低头注视着面前的奏章:“要不然如何?换句话说你又能将孤如何呢?若不是孤,宋国岂会有今日的势力?”
“你只是提点了我而已!”其他的都是她自学成才!
“哦?是么?可你想过没有,没有哪个师傅会把所有东西都交给徒弟!”
“那你教我那些又是为什么?一刀了结我算了!”
他没有恼:“学海无涯,我也只是想看看,自己教出的东西,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将她比作东西?
安心的火蹭的上来,一想到自己还在敌军大帐,不得已将火压下去,只拿一双大眼瞪着他,恨不得瞪出一个洞来。
步真一笑:“你终于想明白自己处境了,这样也好,这世上的事原本就没有什么道义可言,量你再怎么折腾,可曾伤过孤一分?”
安心猛一抬头,不语。
是的,再怎么发愤图强,也不曾伤到步真一分一毫!
日后的几天安心果然安分不少,要喝药就喝药,要吃饭就吃饭,只是越来越安静,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