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院子,便笑眯眯地围着玉料转来转去,很有些令人捧腹的可爱逗趣感。
众人不由注目良久,舍不得移开眼睛,不知进来的这对男人是佛是姐妹
常佳的手伸来了,众人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美人手上套着一副从没见过的手笼,把五个手指全包住,并没有露出一寸肌肤,自然玉主人便吃不到好,但能和美人这般接近,却也是难得的福气,当下握住常佳伸出来的手,陈老三要说还真没有占到便宜,那个丝绸的布料摸起来疙疙瘩瘩,根本辩不出美人的手究竟为何,只能知道她出了多少价。不过常佳临去的那一眼,却让他幸福了好久。
等着的空隙,大家吃着茶,那个陈老三眉头紧皱,手不停的磕着桌面,时而不露痕迹地朝一个大肚子玉商喵喵,又不时朝母亲喵喵,想是两人的价格差不多,难以取舍,褒若有些奇怪,但没有说,从一个仆人手里接过一碗姜汤,递给母亲,常佳喝着茶,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今天的姜茶不错,还有吗?”
褒若道:“有。随要随有。”
“拿点给各位叔伯们暖暖身子,这大冷的天。”
褒若一声令下,随来的仆从们从车上搬下一个紫铜小炉,放在院中当地,开始煮姜汤,用梅树上的雪煮水,须臾便得,每个老板分得一小碗,人人在大冷的天都冻得脸红鼻塞,光喝茶,也暖不了,这一碗姜汤下去,顿时手脚都开始热乎起来,人人在心中都赞这为莫太太会做人,在场的都是老狐狸了,不会随便吃喝人家的东西,当众煮姜汤,去了众人的疑心,且又干净。
“莫夫人,玉是您的了!”陈老三喝完了姜汤,主意已定:“夫人开的价甚是合理。”
赌玉,赌玉,既占了个赌字,便是指变数极大,得到的未必有福,没得到也未必是损失,是以众人只是“嘘”了一声,马上就把兴致转移到开玉身上来,常佳笑道:“本月二十三是百事皆宜的好日子,就将在那天开玉,开玉地点便选在我们的磷瑜珍玉阁后面的小院。有兴趣的各位老板皆可来瞧。”
然后以规矩,与陈老三走入后堂,常佳手里拿着一个小锦盒,里面是一叠银票,在后堂,数出有数,又另外压了三百张一百两的银票,道:“今日多谢陈老板割爱,开玉那日请务必到场,我们交个朋友。”
回程路上,褒若不解地问:“为什么不当面开玉?习惯上不是交了钱,就有陈老三负责开玉吗?”
常佳点点她的额头:“你当初对付明厚载那套不动声色的本事跑哪去了?连辩事非都不会了!那玉开出来,若是坏的,我们颜面尽失,人家说毕竟是女人成不了大器;如果是好的,人家眼红,万一在我们回程时搞个动作,岂不是麻烦?不如定个日子请他们来看,再请他们吃一顿,彼此交个朋友,便有难听的话,也不好意思多说,到时就想搞什么动作,也未必动的了我们。”
正文第五十章相遇犹是当年人
突然,众人都开始惊呼起来,这次去除了外面的石皮,竟然下么便呈现出一种枣红色!这是枣红包浆啊,极品!
玉工小心翼翼地开出一小片,枣红皮下是一层白色如油脂般、半透明的,光润细腻的玉,众人都开始激动起来,睁大了眼睛,把头都凑到籽料前,这雨,竟然除了先前开的那两个地方玉质不太好,但也不过拳头大小的两个地方,其它地方,竟然都是包着枣红皮的白玉,这么将近半人高的玉,价值连城!无法估量!
一时间,人人都无声了。
常佳心里也大为意外,她参与赌玉不过是为了让褒若多见识,还有就是她本来就喜欢这种游戏,没想到竞得了块宝!
磷瑜珍宝阁有块极品老坑红皮玉的事,飞快传遍了京城的一个角落,都说磷瑜珍宝阁的掌柜眼光独到,惯能寻宝,名头打开了,上珍宝阁来买珠玉的人大增,常佳与褒若不得不请了两位妥当人来帮助搭理珍宝阁。
那个公公又来了。
“掌柜的,把你们这儿最有趣的把件儿拿给咱家瞧瞧!听说你们这儿倒是有底气的。”
这个公公虽然尖着嗓子,但并不惹人厌,只是比一般男人稍尖些,介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一种中音后来褒若才知道,原来宫中的太监除了那些品级低,干粗活的太监外,真正有身份的,在皇帝妃子或是亲王等主子身边近身服侍的太监声音并不难听,都经过训练,把那些难听的嘎音尽力去掉,所以听起来,并不像下等太监的声音,如石头划过玻璃那般刺耳,让人毛骨都耸起了。
“公公,您来啦!”褒若也认得他了,这个月他来了两三次了,褒若笑着拿出一个红翡的金蟾献宝的把件,那个公公瞥了一眼:“不够看的。”
褒若笑道:“公公真是好眼力,这样普通的、不过千把两的玉佩,怎么得入您老人家的法眼,是小的没眼力!”
公公的脸上有了笑容:“小掌柜年轻小小的,却挺会说话的。”
褒若又进库房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锦盒,里面是一个紫玉葡萄,葡萄上门的绿叶天然清润,很是可爱,公公拿出来把玩一番,对着阳光照了一照,确实不错,用来把玩倒是个好物件,也不啰嗦“开个价来。”
褒若心痛地看着公公毫不在意地把紫玉葡萄在手间捻动,咬牙道:“我娘说了,最低一千两!”眼睛里仿佛就要滴出泪来一般。
“哟,小掌柜,瞧这样,不过一千两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