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舍不得郡主想念亲人,反正我们要相守一辈子,说不得让我多熬两年罢。”
此话一出,太后等人不禁点头,这般品性的男子,如今可不多见。
有了年轻的未婚夫妇为谈笑引子,宏微殿的气氛极好,晚上的点莲灯也是让众人大开眼界,一盏盏写着未婚少女心愿的莲灯随水而去,星星点点在黑色水幕中,令人疑是身在天上银河。
明厚载只在赏莲会上给人留下惊鸿一瞥,便不再出现,众人也觉得意料之中,得过天花的人常常是一脸麻子,严重的甚至五官都会变形,对这样一个曾经风采无人可及的人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深藏不出是正常的,甚至明厚载全出现都让人感到意外。
褒若却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以她对明厚载的了解,明厚载从不做无用之功,今日这一举必有深意,但她直觉地选择了闭嘴,不对任何人说起她的直觉。
一切美好的事物总是出现得最短暂的。
赏莲会后,云渡的面色显而易见地凝重起来,有时甚至是阴云密布,只有面对褒若时才会露出一些真心的笑意,面对着属下送来的一份份邸报,从来彬彬君子风度的他有时竟至于拍案而起。
第八十一章渐境
对于云渡来说,赏莲会像是一个分水岭,分开了她的志得意满和群乱并起的时代。
“那边分堂的货被神秘人给截了,船货全不知去向。”
一名下属站在云渡面前,面色沉重,也就是说,一整船的货全没了,连船上负责押运的人和管事连同艄公全都失踪,货丢了事小,关键是船上那几个知道一些他们底细的管事和几个部下,那才是重中之重。
“对此有何线索?”云渡手上抓着一个银锭,不住地把玩,他忧心忡忡地摇摇头:“从始发码头出发时一切正常,船上前遣报信的人同时出发,走的都是水路,先遣人已经到达到半个月,可是船还没有到,我们马上派人去查,发现那船已经在船道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如果只是遭遇船难,那还可以说得过去,货到是小事,如果不是……
云渡一惊,马上道:“快,通知总部的和京城的,停止所有活动,接了的生意哪怕全弃掉也不可惜,最重要的是不要暴露!马上,现在就修书!快马千里换马不换人!”
不到四五天,另一外暗藏在李国的仓库竟被连锅端,幸好他有准备,将那里知底的人全撤出来了,在那儿看守的,不过是此雇来的散勇,连雇他们的人是谁也说不出。
两件事一起,云渡直觉大事不妙,这分明是有人盯了他们很久的,这个人除了明厚载,没有别人!
“明厚载,他不是已经得了天花,足不出户了?”一名分坛主不解地问。
“你以为除了他,谁还有能耐坏我们的事?”云渡冷瞪了他一眼:“在李国,我们没有仇人,没有要追捕我们的人,除了明厚载,还有谁?必定是他亲自出动!我们太自得了,以为他得了天花自身不保,便拿我们无可奈何,谁知道他还是出招了!如今之计,在李国的事,不过是我们试探之举,不要也罢,”他沉吟一下:“现在的时局太过危险,我们还是暂时不要动手,已经在路上的货,叫他们要么就地倾倒,要么在足够安全的情况下,原路返回!”
那名分坛主显得极不情愿,李国的这块肥肉还没有人和他们争,而且已经和当地的一些大门派定下了货单,假币抱真银啊,何止一本万利!再说如今爷又拿下了铁矿,制假币的材料也有了,他们可以制造得跟真的一样,所不同的只是,一个是由官府制造,一个是由他们手上制造出来,这样的大好时机,只是因为有人在追查就放弃?
他们也曾被人几次追捕,到最后不都化险为夷,在中汉国都拿他们没奈何的事,到了李国,竟有人能看穿他们?这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云渡态度坚决,那名分坛主只得依命行事,只是他留了个心眼,有几艘船夹饼是与粮船同来,极不易被发现,这些船他便不召回,那些相对比较显眼的船只,便让他们原路返回,有的船就按云渡的命令的,原地倾倒。
午堂堂主等那名分坛主走后,便道:“爷,依据属下看来,可能有些内部消息外泄了,除了肃清内部老鼠,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找个靠山。”
云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皱眉不语,午堂堂主又道:“我们来到李国也有半年多了,这里的路线和下家都是前几年就已经备好了的,现在正式开始运行,如果有个靠山,船只进出,车辆往来也不会有人随便来探查,趁着云爷在这里,把这此基础都打下的好。爷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绝好的靠山,何必迟疑?反正这婚迟早都是要结的,早结早好。”
“不要把他们拉下我们的事来!”云渡冷冷地道。
午堂堂主苦笑道:“恐怕他们想和我们划清界线也不行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包庇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云渡当然太明白这其中的关系了。
想起这阵子以来,自己这样苦苦撑着是为什么,正是为了不让褒若一家扯进他的事非,没想到,事情终究不如人愿。
事业与妻子,孰轻孰重?
凌王越来越忙,常佳知道他在忙什么,闭口不提,只有褒若提到最近凌王怎么连人影也不见了的时候,常佳才笑着对坐在对面的云渡道:“凌王天天忙,听说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