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释长叹一声:“虽然他大概死而无怨……哼,“忠直宰相”,说白了,还不是被皇帝当成了平衡党争的靶子?要不然,仁孝帝何必那般大张旗鼓的追思哀悼?十之八九,因为心中有愧。花照白一死,党争愈演愈烈。只问立场,不问是非,朝政江河日下,腐烂败坏,冤案错案一桩接着一桩……”
“大哥……”子周子归同时出声。大哥对先皇先贤出言不逊,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不过居然说得神色激动,当真难得一见。
“啊,扯远了。”子释放平语调,微微仰头,往后靠一靠,抬起手揉揉眉心。
——只是多说了几句话,为什么会觉得疲惫到近乎虚脱?想起父亲临终提及的那个名字,这些日子得空时在心里细细推敲,再联系十多年前党争倾轧中一连串惊天冤案,两个孩子的身世呼之欲出。
太沉重的话题,却不得不继续。自己一心想要举重若轻,终究无能为力啊……
“累了?”长生起身倒了一碗水过来。
子释懒得开口,微摇一摇头。
长生看着他。总会在某个毫无由来的瞬间,觉得李子释遥不可及。然而,偏偏就是这遥不可及的距离,却让人感到似乎窥见了某种实质,似乎看/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