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锈的锄。灶房的门口前,摆了曾经喂过猪的槽。而今婷婷不在了,那猪也就不在了,只还有空槽摆在那。没有什么和先前不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那个白铁皮的桶,原来不用时都摆在灶房里,而现在它却被随意地放在院中央,放在挡人走路的正中央,桶里还有半桶水,一个瓢,一看便知是谁天热冲澡后没有把那桶放回灶房里。爷看着叔从院里过去时,朝那水桶望了望。望了好一会,从那桶边过去了,拖着抱着他腿的玲玲进了灶房里,到了案板前,叔拿起案板上的切菜刀,没犹豫就举在了半空中。爷以为叔举着那刀是要砍玲玲,正惊慌着想要扑过去拉他时,却看见叔把自己的左腿翘起来,蹬在案板上,嗖一下,就把菜刀朝着自己的腿上砍下去。
砍下去时他还撕着嗓子唤,我日你祖奶奶,媳妇死了你还活着干啥呀!
――我日你祖奶奶,玲玲死了你还活着干啥呀!
随着叔的唤,爷一下就呆了。他看见刀起刀落时,眼前有了一道白的光,像一道闪样从他眼前划过去。紧跟着,随了那刀从叔的腿上拔开那一瞬,溅起了一股血,如东京城里的广场上突然喷出的泉。随着那蘑茹似的喷出的泉,泉头的周围还有珠子样的红血粒。那一刻,日光正从灶房的窗里照进去,正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