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鹏飞看了一阵,已大有所悟。
把注意力收回来时,突然吃一惊,原来那冶荡的华媚娘不但整个人偎贴在他怀中,并且自己还老实不客气地抱住她的躯体。
他们竞已热烈到这等地步,展鹏飞这时才发觉,焉得不大吃一惊。
他抱着温香暖玉的躯体,脑海中却泛起了无邪仙女的面庞,一时忘情,双肩一用力,把华媚娘抱得紧紧的。
华媚娘突然用力挣扎,展鹏飞猛可醒悟这个女人不是无邪仙女,同时又想到她必是不高兴,不禁惭愧得满面通红,连忙放手。
在黑暗中,那华媚娘拉了他的手,向来路奔去。
眨眼问来到那秘室中,华媚娘柳腰一扭,整个人已偶贴他怀中,娇声低语道:“抱我到床上去……”
展鹏飞面上惭愧的红潮未退,忽然一惊,俊面又通红了。
他如受催眠般把她抱起,走到床边,将她放下。
可是华媚娘楼紧他的脖子,使他不但走不开,连身子也挺不直……
辰鹏飞本能地转头瞧看这间小室的入口。
“别怕,没有人敢进来!晤……你上来呀……”
“不……不……”展鹏飞连忙运力聚集腰部,不让自己扑向床上。
“华姑娘……”
“瞧,我们不是讲好互叫名字的吗?你又忘啦,真是该打……”
“媚娘,不行……咱
们不行……”
“哈……你怕什么呢?”
“我……我怕……”展鹏飞根本不知道该怕什么才好,所以无法回答。
“别伯,傻瓜呀,只要我喜欢你,愿意献身给你,谁也管不着……”
可怜展鹏飞这一辈子既未经过这等fēng_liú阵仗,更未听过如此赤l大胆的话,是由女性口中道出,只骇得他浑身发抖。
不过,在另一方面,他又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受到了这等挑逗,不免心猿意马起来……
华媚娘玉臂用力一拉,展鹏飞纹风不动,并没有如她所预期的顺势倒在她身上。
“哼,傻瓜,多少人想碰我都想不到,你呀……有什么好怕的?”
“他们……他们打完了没有?”
展鹏飞的话虽答非所问,但华媚娘却恍然地嘻嘻一笑,在他面颊上轻轻打了一下。
“原来你怕他们打完,可能会进来撞见我们,对不对?”
展鹏飞连忙顺口气往上凑合,点头道:“是呀……”
“你放心,华柏把敌人杀死之后,决不会到这儿来的……”
“但是,媚娘……你想想看,如果华柏总管这一方落败完全阵亡,岂不糟糕?”
“不会的,华柏的武功,得自我父亲真传。他们三个总管都一样,人人有万夫莫当之勇!”
“哦?令尊是谁呀?”
“东君子华人豪这个名字你听过没有?”
展鹏飞茫然摇摇头,道:“我……我没听过!”
“呸,你真是孤陋寡闻,连大伪教五君子的大名都没有听过……”
“我初涉江湖,见闻实在有限得很。老实说我一直自以为武功练得很不错,大概天下难逢敌手了,谁知刚才一看华柏他们出手,才知道俗语说‘人上有人,天外有天’这话真不假……”
“哈!你自以为天下无敌?哈……”
“别笑,我从前真的这样想法……”
“好,好,我不笑你……”
“媚娘,我们再去瞧瞧他们拼斗好不好?”
“你真的那么爱看?”
“当然是真的啦!”
“晤,也好,你刚才说的也有道理,华柏他们武功虽强,但七星教也不是好惹的,可别反而把华柏他们宰了,我们这边还没有人知道……”
她放开了展鹏飞,因此他伸直身子之时,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大气。
“媚娘,你的武功一定更在华拍他们之上啦……”
“为什么呢?”
“因为你父亲是东君子华人豪呀!难道他的绝艺不传授给你么?”
“不是他不传授,而是我懒得学,也没有这许多闲工夫去学!”
“那多可惜,况且待会儿要是华柏他们落败,你也没法子帮忙啦!”
“你别小瞧了我,”华媚娘傲然一笑,道:“我有我的本事!”
“什么本事呀!瞧你的样子,打死我也不肯相信你有什么功夫在身!”
“告诉你也无防,我有一种无形无声的暗器,想杀哪一个的话,这个人就别想活着!”
展鹏飞对她这话真不知道相信好还是不信的好,当随着她走入夹壁复道中,一直走到原先窥战之处,才停步查看。
从墙壁暗孔中望出去,只见厅中六个人,分做两堆厮杀,搏斗正烈。
他们来得真适时,因为这时恰好那使铁槊的奇丑大汉,突然大展凶威,一槊扫中三个敌人之一。
这名安良庄的人惨叫一声,身子横飞两丈远,余势未衰,砰地一声撞在墙上始落地。
那奇丑大汉杀死一敌,声威更盛,那柄数十斤重的铁槊更加舞得急猛狂骤,把剩下的两名敌手,打得东歪西倒,连连后退。
华柏的长剑本来诡诈变幻,堪堪敌住了虬髯大汉的长刀,但手下一人被杀之后,登时大受影响,剑法立时没有刚才那般挥洒自如。
虬髯大汉厉喝一声,长刀招数加倍凌厉,杀气腾腾,华拍的剑法顿时更加呆滞了。
华媚娘推推展鹏飞,道:“展鹏飞,不好了,华柏他们要糟……”
“媚娘,光着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