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敌我强弱之势,已昭然若揭。以展鹏飞目前的功力,配上他天生过人的气势,以一对一,当可一决生死。若是被这一干高手的屠龙小组合围其中,那么他这条龙就只有被屠的份了。
红衣丑女面露喜色,道:“陆不凡,瞧,他们要动手……”
程云松等四人都听见这话,除了崔小筠之外,无不吃了一惊,目光齐齐注视黑须老者。经天剑陆不凡乃是武当名宿,当代知名的剑术大家,难道就是这名老者?那红衣丑女是什么人?竟然毫不客气地直呼陆不凡的名字?这些谜团在每个人心中泛涌。这么一来,他们对红衣丑女这一干人马,倍感兴趣而又十分疑虑不安。
陆不凡低声道:“姑娘,这等江湖仇杀其实没什么看头,咱们不如……”
红衣丑女哼了一声,道:“陆不凡,你好大胆子,姑娘我用得着你来教训么?”
陆不凡忙道:“雷姑娘,千万别误会才好,在下哪敢冒犯你呢!”
红衣丑女不理他,把头伸出窗外,大声道:“喂,你们打是不打?我等着瞧呢!”
外面数人个个功力深厚,机警精明,自从这红衣丑女一行来到,便都暗暗留上神,是以红衣丑女和陆不凡的对话,全都听去。这些魔头们本来就十分不满红衣丑女的器张气焰,何况她如此喊问,表现得毫无忌惮,不由得人人勃然大怒。
涂森首先冷笑一声,道:“老子的事轮不到你丑丫头多管……”
血八卦齐空玄也骂道:“死丫头,你敢大呼小叫的撒野,敢情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玄蜃头陀、玉箫生和裴宣等,一齐陈声冷笑。总之,人人都十分不满那红衣丑女的无礼。
红衣丑女气得满面涨红,厉声道:“陆不凡,你听见没有?这些蠢猪骂我、欺负我,快快派人宰了他们!快……”
玄蜃头陀刚才吃了亏,肝火正旺,当下狂笑一声,说道:“丑丫头,最好连你一块儿来,省得洒家多费手脚。”
红衣丑女喝道:“大胆妖僧,你这叫做自寻死路。陆不凡,派你两个徒弟出去,砍下他两条手臂来见我。”
陆不凡叹一口气,道:“雷姑娘,你何必与这位老仙长呕气?待在下向你们双方赔个罪,这叫做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大家都平一平气……”
红衣丑女怒道:“好,陆不凡,你不听我的,咱们一拍两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我这就回山去啦……”她说做就做,站起身子,便要出肆。
那白发童颜的老道吃一惊,伸手拦道:“雷姑娘,你走不得……”他急得瞪眼吹胡子,向陆不凡斥责道:“师弟,你怎敢不听雷姑娘的吩咐?”
陆不凡忙道:“师兄别生气,小弟知错了,雷姑娘请回座,在下一切遵命就是……”眼见红衣丑女得意洋洋地落座之后,他不禁又叹口气,站起来向窗外望去,登时碰到那几位的凌厉目光。陆不凡遥遥抱拳行礼,正要说话,齐空玄已厉声道:“不必多说,陆不凡,你若是派徒弟出来,本真人只用一只手教训他们,哈……哈……”
玉箫生高声道:“咱们全部蒙上眼睛,任得那两个小孩挑选对手,诸位有反对的没有?”要知他们俱是天下各大邪派的著名凶人,平生嗜爱杀人流血,虽然知道陆不凡乃是当代剑术大家,但目下人多势众,就算是武当掌门亲自前来他们也不怕,何况是武当派的一名剑客而已!
陆不凡虽有息事宁人之心,但齐空玄他们的话太难听,其势不能太过弱了师门威望,当下朗声道:“既然诸位有意指教劣徒,在下恭敬不如从命。褚鹏飞、张洪……”两个青年肃立齐齐应了一声。陆不凡又道:“你们出去随便向哪一个前辈请教几招!”
诸张二人年轻气盛,早就看不惯齐空玄等人的狂傲态度,更何况武当派威名赫赫,他们在江湖上行走,与什么人物接触,对方都是客客气气,哪有似今日这般被轻视的!
这两个青年剑客奉命走出肆外,放眼一看,那血八卦齐空玄、玄蜃头陀、玉箫生、勾魂客涂森和玉城霞、连城壁二女等,分作四起,各各都是一派横傲之态。
那褚鹏飞在经天剑陆不凡门下排行第三,张洪排行第六,论起阅历经验,褚鹏飞早出道几年,比张洪强得多了。褚鹏飞见对方知道师父来头,但他们仍然这般嚣张狂傲,可见得必有所持。眼下师父和师伯都有要事在身,断乎不能久待。我和六弟二人这战不论输赢如何,最要紧的是别让他们耽误妨碍了要事。当下抱拳道:“诸位都是武林前辈,在下兄弟奉命请教高明,自是得益不浅。待会儿请教之后,还望诸位不吝指点疏漏,那真是不虚此行了!”他的话说得既得体,又有礼。
诸邪之中,勾魂客涂森及二女,还有玉箫生这两起,首先就面色大大好转,显然对他们的态度十分满意。
褚鹏飞又道:“六弟,咱们常听师尊言道:天下武林各门各派,奇功绝艺不可胜数,咱们武当剑术虽是不弱,但限于每个人资质禀赋,总有疏漏欠缺之处,若得名家实地印证,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此是求上进的最佳途径。今日你我有此机会,定须用心,不可错过……”
这一番话只说得连那凶戾